江虞跟在牧亭與身後。
然而，剛走了幾步，牧亭與便十分自覺的放緩了腳下的步子，用和江虞差不多的速度走到了她的身邊。
江虞雙手懶洋洋的垂落在一側，注意到男人的動作之後，她顯得有些意外的看他一眼。
“我很抱歉。”
男人的道歉再一次響起，讓江虞忍不住笑了笑，“牧亭與少校，這又不是你的問題，你沒必要這麼說話。再者，我只是一個列兵，或許，你可以把我另外的身份放一放。說實在的，你這個少校對我這麼客氣，讓我有點不好意思。”
江虞還是比較喜歡陸唯對她的那種態度。
該鬧的時候鬧，該懲罰的時候懲罰。
不需要在意她和傅錚的關係。
江虞的話說得牧亭與一愣，隨即男人扯了扯唇角笑了，“我想你誤會了。我對你的態度比一般人好，不是因為你和傅錚的關係。”
嗯？
江虞也被他說的一愣。
片刻沉默，牧亭與的目光微微發散，最後又凝聚到不遠處的一座建築，他勾了勾唇，神情溫和，笑容顯得格外溫潤。
但是看他這個樣子，不知怎麼的，江虞總覺得對方似乎在回想懷念著什麼人或者事情。
在她滿目疑惑的時候，牧亭與已然開口替江虞解決疑惑了——
“我以前是江翎的副官。”
轟——
江虞在這一刻忽然覺得全世界都安靜了下來，耳邊的蟲鳴和呼吸聲如此清晰。她有些迷茫的看向對方。
牧亭與卻早已斂下了目光，他道，“後來，將軍出事，我被傅錚將軍帶走了。這麼多年，我一直不願意回來。我喜歡去不同的地方執行不同的任務，唯有那樣我才能感覺到我還活著，我的血還在流，我的心臟還在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