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之後,當陸唯等人趕到現場,看到的只有渾身是血昏迷了的紀海潮。
中年男人躺在那裡,手臂上,腿上,血一直流個不停。
而江虞也不見蹤影。
“陸唯少校,人還沒死。”
“草,死不死管老子屁事!江虞呢!”
“這好像是江虞的配槍。”
江虞醒來的時候,躺在一個房間內,她的頭頂是白色的天花板,陽光透過純白色的窗帷落在床上,印出了一點痕跡。
她的身上痠軟無力,轉頭的動作都做的艱難無比。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她忽然注意到一道人影擋住了床邊的陽光,落下了一片陰影。江虞努力的轉頭看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紀延。
或者應該叫做裴喻。
江虞的思緒有點亂,卻在恍惚間記起了在那片林子裡,她動手將紀海潮的手筋和腳筋都挑了之後,身後忽然有人過來,往她脖子上紮了一針。
竟然是裴喻。
裴喻逆光站著,精緻清雋的眉眼看上去無比干淨,真的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個男人竟是主教新派的掌權者。
一個手染不知道多少鮮血的劊子手。
“你醒了,看來藥劑劑量控制的挺好的。”年輕的男人依舊原地站著,面帶微笑,“雖然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但我還是想自我介紹一下。我名裴喻,國主教現在的當家人。”
江虞看他。
“哦,你們的資料應該還停留在我和我那位父親互相殘殺的局面上?沒關係,現在我更正一下,主教如今是我一人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