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啊?”
“那不能。”
她倒是想熬,但這不是沒那個條件麼。
哪怕靠山屯拉了電,也不意味著天天都有電。
畢竟現今的電力資源太緊張了。
再者,有電光線也不行。
趕上停電還得用煤油燈之類的照明。
不巧,自打這場雪下來,靠山屯的電就凍趴窩了,已經有好些天沒電了。
晚間她都是手電筒或者蠟燭來照明。
就不適合幹活。
“我用手電筒和蠟燭光把草圖起出來,等白天了再來修改定稿。”
聞母一聽提著的心放了下來,“你有分寸就行。”
她可怕她兒媳婦趕工把眼睛搞壞,萬幸的是她有分寸。
於是,有分寸的易遲遲,翌日開始精修設計圖。
帶著裝備和材料過來陪她幹活的柳蘭她們,見她拿了筆在紙上畫畫停停,沒忍住好奇湊過來看了一眼,又深感挫敗的坐回原位,感慨道,“同樣是人,為什麼差距會這麼大。”
易遲遲頭也不抬,“畫這些又不難,你們有興趣可以試試。”
“那是對你不難,對我可難。”
周秋雨一副敬謝不敏的樣子吐槽道,“想當初我鄰居家老奶奶畫得一手好畫,拿根小樹枝都能在泥巴地上扒拉出一幅美麗的畫,我眼饞跟著學了幾天,然後……”
說到這裡,她停住了。
但眾人心裡有數,這鐵定是沒天賦。
果不其然,她深深嘆了口氣,無力道,“老奶奶罵我爛泥扶不上牆。”
這個評價有些犀利啊。
“你到底畫的有多醜?”
柳蘭起了好奇心,易遲遲也沒好到哪裡去。
王楠她們更是向她行注目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