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晨納悶,“啥叫對活體的弱點位置都熟?”
穆妲的視線落在他身上,重點關注了一下他的弱點位置,平靜道,“簡而言之就是我可以用最簡潔有效的方式,讓人死去或者是失去行動力。”
眾人被她這話幹沉默了。
藥子見此想轉移話題,柳晨卻跟個好奇寶寶似的,又來了句,“嬸子,你是不是上過戰場?”
“上過。”
“戰場上遇到傷員咋整?”
“還能咋整,能救的救,不能救的全力以赴救,徹底斷氣的不歸我們管。”
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透著對生死的看淡和豁達。
東子小學雞似的舉手,“嬸子,遇到腿受傷之類的咋整?”
“分情況,輕傷最簡單,清創包紮定期清洗傷口換藥就行,斷腿這些按骨傷來治,更嚴重的鋸胳膊鋸腿。”
說到這裡,她補充了一句,“我原先是戰地醫生,職責是救治傷員,減輕痛苦盡可能的保住將士們的命。”
聞時對此表示贊同,“是的,戰地醫生的目標是挽救生命。”
他經歷過戰爭,知道戰地醫生在戰場上承受的壓力有多大。
易遲遲同樣清楚,因為原生世界她家太爺就是跟著前線大部隊轉移的戰地醫生。
老太爺有本手劄,記錄著他在戰場的所見所聞,以及自己的心理變化。
反正讓她處於那樣的環境下,她得瘋。
沒那麼強大的心性面對好似無止境般的死亡,還能穩住情緒去救死扶傷。
“能做醫生的,都是強者!”
特別是幹戰地醫生的,更是強者中的強者。
前者在相對和平的環境和閻王搶人,後者在硝煙炮火中一邊和閻王搶人,還得想辦法保住自己的命。
太難了,真的太難了!
她握了穆妲的手,真情實感道,“姨,你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
穆妲嘴角抽搐了一下,剛想說話,東子他們跟著淚眼汪汪道,“也是我的!”
藥子默默將烤好的魚遞給自家媳婦,“趁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