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蘭……”
“柳蘭學了一年多才開始在遲遲的指導下正式上手,那還是他們家條件好,柳大爺對她這個唯一的孫女兒也捨不得,換成別的家庭也不可能有那麼多的布和線讓自家姑娘練手呀。”
這些都是需要客觀克服的困難,能做到這一點的家庭,太少了。
不是說不疼姑娘,他們這地兒就沒多少重男輕女的事。
主要是窮。
一年就那麼點布票,想給全家人一人做身新衣服都難,更何況是拿來練習。
就算布料和線可以重複使用,那線也會毛啊。
毛到一定的程度,就斷了。
所以,消耗就成了避免不了的事。
書記想聽聽易遲遲的看法,“小易你怎麼說?”
易遲遲不準備說,她只問了一個問題。
“上述問題就算都解決了,那我問您,客戶群體你有嗎?”
“……沒有,不過可以找嘛。”
“哪裡找?”
“你覺得隔壁如何?”
這是說的隔壁老大哥。
“不如何。”
易遲遲想也不想否決,那邊的氣候和生活環境就註定了刺繡這些華而不實的産品在那邊難以開啟市場。
“講道理,您若指望靠繡品創彙還不如用食物和衣服,都比靠繡品來得靠譜。”
審美不一樣,需求也不一樣。
一個養熊的民族,真的不適合用繡品來創彙。
“那我們這條路就這樣死了?”
他不死心追問,易遲遲沉默半晌,“做冬裝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