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疼啥疼,他感覺渾身輕松,也不冷了,身子暖烘烘的。
“老宋,等下疼的時候忍著點。”
宋硯山重重點頭,“我一定忍著。”
語氣有多堅定,叫疼的時候嗓門就有多嘹亮。
跟殺豬似的,搞得易遲遲都不敢繼續。
“您能輕點叫不?”
她紮著手死魚眼盯著老宋,和原主姨姥爺比起來,這位宋老是重度怕疼患者。
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被搶擊中,炮彈碎片紮進肉裡是怎麼熬過來的。
那個時期又沒麻藥,連消炎藥都沒多少,手術時很多都是不打麻藥直接上的。
“丫頭我疼!”
宋老淚眼汪汪,易遲遲嘆氣,“疼也忍著,除非您想關節沒日沒夜的疼,走不了也動不了。”
勸是沒辦法勸了,直接威脅。
事實證明人都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一面,一時的疼痛和無休止的疼痛比起來,傻子都知道選前者。
“那,那能給我一塊小木頭咬著不?”
正好祁揚抱著支書給他們東拼西湊湊出來的衣服被子進來,聞聲將東西往炕上一放,隨後拿了件狼皮襖子遞過去。
“您咬著這個。”
木頭可不興咬,牙崩掉了可咋整。
本來就不好看,這要缺個牙成個豁嘴,更難看。
宋老來者不拒,有東西咬著就行。
豬嚎似的喊疼聲沒有了,但多了個汗如雨下的人。
老爺子見此一臉嫌棄,“這麼多年過去,你怎麼越來越怕疼了。”
宋老翻了個白眼,很想說他一個活人能感覺到疼是正常的,只有死人才不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