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揚以為她說的是那五人,張嘴就想跟她講道理。
想想又覺得場合不對,遂用近乎氣音的聲音提點,“你還小,不懂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黑和白。不要聽風就是雨,要有自己的判斷和思想。”
他神情嚴肅,估摸著沒憋住心裡的想法,又補充了一句,“壞分子不一定真的壞。”
這話的指向意味非常濃。
易遲遲點頭表示知道。
見她有聽進自己的話,祁揚一臉欣慰輕聲感嘆,“孩子可憐。”
比他小時候還可憐。
易遲遲沒接這話,“小心隔牆有耳,謹言慎行。”
祁揚神情一肅,收回目光低低應了聲。
然後,兩人蹲在一起看大隊長和穿著軍大衣的人說話。
十多分鐘後,大隊長和白琛領著人過來。
“上車,我們回去了。”
易遲遲和祁揚以為大隊長是讓五大一小上車,遂站著沒動。
白琛眉心跳了跳,拽著兩人上車後,冷冷朝五人道,“你們跟著我們走。”
“好。”
老太太低低應了聲。
大隊長無聲嘆息一聲,一甩馬鞭趕著馬車離開。
五人步履蹣跚的跟上,路過軍大衣身邊時大隊長道,“老陳,我走了哈。”
“路上注意安全,記得讓他們寫檢討,勞動!”
他大聲叮囑,易遲遲他們面色難看,還勞動,這幾人到了不病倒都謝天謝地。
只希望他們能堅持到出公社。
馬車走的很慢,和龜速前進差不多,大隊長有意識的控制了馬車。
祁揚看得著急,催促道,“隊長,你就不能快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