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蘭忙不疊應下,易遲遲看著她明顯鬆了口氣的樣子,哭笑不得道,“你也不能一直指望我,構思繡樣這事宜早不宜遲,可以先把心裡的想法用筆畫出來。”
“有練,但成功不盡如意。”
提起這個話題,柳蘭表示她也很頭禿,“心裡想的和畫出來的是兩個樣子。”
易遲遲來了興趣,將畫筆遞給她,“你畫個我瞅瞅。”
“行。”
有專業人員在現場指導,這對柳蘭來說是好事。
因此,她接了畫筆就在易遲遲放在桌子上的畫紙上忙活開了。
易遲遲和王楠一左一右門神似的站在旁邊看,越看臉上的表情越空白,等她畫完,兩人沉默了。
柳蘭看著自己畫出來的圖,同樣陷入了沉默。
世界就此安靜了下來。
藥子叔提著筐子從門外進來,見三人木頭人似的站在桌子前不動,做賊似的輕手輕腳走了過來,“看什麼呢?”
“看蘭蘭畫的畫。”
“哪裡?我也瞅瞅。”
三根手指同時指向桌面,藥子叔探頭一看,噗地一聲笑出聲。
柳蘭不滿瞪他,“叔,你照顧一下我的自尊心。”
藥子叔哈哈大笑,“你都畫這樣了,還要啥自尊心啊。”
說著,他戲謔問,“蘭蘭啊,你告訴叔你畫的是啥。”
“大貍。”
藥子叔臉上的笑容驟然僵住,易遲遲她們也沒好到哪裡去。
三人同時低頭去看畫紙上那奇形怪狀的一團線條,異口同聲,“這是貓?”
“我畫的是貓,但畫出來的不是貓,我也不知道畫出來的是什麼。”
柳蘭跟說繞口令似的道。
見她還要說,易遲遲趕緊攔了,“你別解釋了,你就不適合畫畫。”
人家靈魂畫手畫出來的畫,雖說畫的抽象,卻傾注了靈魂,讓不會畫畫的人也能一眼看出畫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