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得降了?”
“叔啊,你要的是雙面繡,不是單面繡,這兩種繡品的藝術價值和收藏價值就不再同一條水平線上。”
言下之意:降不了,也不可能降。
寧建東捧了茶杯噸噸喝水,那架勢狂放的好像生怕喝慢了就會渴死似的。
聞時朝易遲遲使了個眼色,示意你把人弄得抓狂了。
易遲遲的回答是微笑,這才到哪,大尺寸的價格才是真的高。
單面繡過關後,那幅熊貓和小熊貓的雙面繡,才是真正的大頭。
她也不覺得她過不了關,所以,得先就價格的問題給寧建東打個預防針。
免得下次又給她壓價。
交一幅壓一幅價是真的煩。
瞅了眼捧著個茶杯像捧著玉璽似的寧建東,她笑道,“叔,要不你考慮清楚再聯系我們?”
這幾個意思?
寧建東驚了,“你不想幹了?”
“沒有,我這不是看你很犯愁的樣子麼。”
她笑眯眯,一副不知愁滋味的樣子,看得寧建東牙疼。
他放下杯子,眼睛直勾勾盯著她,“離了友誼商店,你可真就真有裁縫這一條路了。”
“誰說的。”
易遲遲不贊同這個說法,“我不幹裁縫也有我漢子養我。”
來了,終於輪到他表現了。
聞時挺了挺胸膛,又清了清嗓子,“我想了下,其實刺繡這個活不好幹,壞眼睛,要不媳婦,這活咱別接了,反正我養得起你。”
寧建東,“……”
這他還說什麼?
什麼都別說了,再說下去真不幹他一時半會的去哪找個大師。
今年的交易會還可以撐一撐,明年可真沒辦法撐了。
好的繡品需要時間,手藝也很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