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腫處理後,她開了藥。
然後告知注意事項。
“易丫頭,我這腳什麼時候能好?”
“大概一週左右能逐漸恢複,在這之前注意腳踝受力問題,千萬別過早負重或腳踝屈伸,不利於恢複。”
“那我路也不能走?”
“那不能,可以拄個棍子單腳跳。”
馬勇一臉悲憤,支書他們和易遲遲打了聲招呼後,笑著把人架走。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都有人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來就醫。
易遲遲一視同仁,對待病患的方法簡單又粗暴。
能治的治,沒把握的送公社大醫院去。
藥田裡的薄荷因為蘭花嬸子得到了補充,但沒能活下來。
被大貍刨了。
她也放棄了再次補充的想法,反正現在隊裡人要薄荷都是自己去草甸子那邊薅葉子,有些懶得跑的更是移栽了幾棵到自家院子裡。
隊裡已經不缺薄荷了,還以極快的速度輻射到了周邊生産大隊。
不過這些和易遲遲沒關系,晃眼到了小學開學的那天。
這天早上,早就和隊長他們商量好的易遲遲,將煥然一新揹著個新挎包的秦久送到了支書家。
“叔,小久今天就麻煩你了。”
支書擺擺手,“犯不著客氣,只要那幾位到時候能記著我們的情就行。”
這話他說得意味深長。
易遲遲就笑,“一定!”
聰明人哪個時代都有,而靠山屯,聰明人不少。
摸摸秦久的頭,她溫聲叮囑,“去學校的路上聽支書爺爺的話,到校後跟著墩子哥哥,記住了嗎?”
“記住了。”
秦久乖巧點頭,易遲遲松開他的手,從口袋裡摸了包大前門塞到支書手裡,“叔,拜託了。”
“我辦事你放心。”
支書順手將大前門揣進了兜裡,招呼倆孩子上車。
然後,秦久坐在了腳踏車的前槓上,墩墩坐在後面,支書腳蹬子一踩,腳踏車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