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藥子叔現在沒空管她,他得留守觀察根子媳婦的後續情況。
一旦出現問題,得第一時間把人往公社或者縣醫院去,他走不開。
所以,在看見易遲遲眼巴巴瞅著自己時,他抬腳走了過來,“藥在哪你知道,自己去抓,錢改天給。”
不容置喙的語氣。
易遲遲到嘴的話嚥了回去,點頭,“好。”
“有需要差人去喊我。”
“快回去吧。”
於是,易遲遲就和王楠他們跟著大部隊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村裡人唸叨著拿點什麼去給二花媳婦補身體,易遲遲他們沒吭聲。
等人散的只剩他們這群知青後,王楠道,“都去看二花,我們是不是也得意思意思下?”
“怎麼個意思法?”
葛素娟挺犯愁,“我們又沒養雞,想吃個雞蛋還得找隊裡人換,拿什麼去看呀?”
“紅糖如何?”
祁揚提議,“我們一人湊點紅糖,湊個二兩出來以知青院全體知青的名義送,你們覺得呢?”
巫永飛覺得可以,正色道,“送吧,一人拿二兩太多,9個人湊湊可以。”
這話有點出乎眾人的意料。
畢竟,以巫永飛的性子,不像是這麼大方的人。
從來只有他佔人便宜,沒人可以佔便宜,現在卻捨得湊紅糖送禮,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易遲遲他們一臉疑惑的仰頭看天,表情動作神同步。
巫永飛以為天上有什麼,下意識抬頭想跟,電光石火間眼睛驟然瞪大,“草一種植物),我說送糖就這麼奇怪?奇怪到你們要懷疑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
“是!”
異口同聲,看著他的眼神明明白白寫著就是如此。
巫永飛跟被踩了尾巴似的貓兒般炸了毛,怒道,“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該有的人情世故我懂。”
“何況根子幫我幹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