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靜卻說她親爺爺奶奶早死了,這話瞬間像一滴水落入了滾燙的油鍋,炸的眾人是頭暈目眩。
易勇眼前一黑,反手一巴掌抽到易靜臉上,“你在說什麼鬼話,你……”
“老易你打靜靜幹什麼?她又沒說錯。”
原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等著易勇發揮的張蘭香一見他對易靜動手,胸腔裡藏著的那把火蹭地一下燃燒起來。
她一把推開易勇,抱著一臉不敢置信的易靜神色悽楚哀婉地哭訴,“你還有沒有良心,我為你生兒育女,為你讓靜靜頂著繼女的名頭到現在,你還打她?你憑什麼打她?你對不起她曉不曉得。”
想到這些年伏低做小伺候主子似的伺候易勇,日子也就這個樣的她越想心氣越不順,越想越覺得委屈。
再也繃不住地抱著易靜哭了起來。
哭得梨花帶雨,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我沒有,我不是,都是遲遲瞎說的。”
易勇急得額頭的汗都冒了出來,見眾人神情越來越詭異,他張嘴就想解釋,腦子卻跟懵了似的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往易遲遲胡言亂語上扯。
你也有今天!
見他好似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易遲遲心裡哂笑,面上卻跟死了爹媽似的悽楚絕望。
“原來我當初聽到的都是真的,易靜真的是你女兒,怪不得,怪不得……”
她恍然大悟,一副好似想起什麼的樣子震驚道,“所以,我媽犧牲的那場火真的是你和張蘭香放的?”
“什麼?!”
住最裡面的張婆婆神色一變,咻地一下沖了上來抓了易遲遲的手面目猙獰道,“遲遲你從哪裡知道的?”
“易遲遲你別亂說。”
易勇急了,伸手要抓易遲遲,面目猙獰的恨不得吃人。
想吃驚天大瓜的劉嫂子他們互相碰了個眼神,齊刷刷將易勇攔了。
劉嫂子男人劉水根更是一副替易遲遲撐腰的樣子,擲地有聲道,“遲遲你放心說,我們會為你討公道。”
紡織廠的幹部崗位就那麼多,不把易勇搞下來,下面的人就別想上去。
何況易勇也真的不是個東西,派頭比廠長他們都大,不止林有為這個易勇的死對頭看他不順眼,劉水根他們這些工人同樣看他不順眼。
所以,在將人攔下後,眾人紛紛鼓勵易遲遲開口告狀。
易遲遲小心翼翼瞅了眼易勇,才指了指指了指張蘭香和易靜,“她們倆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