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歡於琦,但卻尊重這種純粹的感情,甚至擔心自己的直接拒絕會影響於琦的高考狀態,所以在結束考試後才非常鄭重地寫了一封長信拒絕他。
可誰知道於琦這個腦殘竟然對外說她寫的是情書。
如果說她今天出門的時候還覺得同學聚會實在無趣至極,那現在就開始慶倖幸好自己今天來了,不然這麼大一口黑鍋背在身上,她得提前三十年駝背。
蘭稚青越想越氣,她遠遠看著於琦在那裡和幾個兄弟說笑,絲毫不顧及其他人的看法,猛然間起身越過人群走到他的面前。
“稚青?”
於琦看到氣沖沖走到自己面前的蘭稚青,他愣了一下,笑道:“剛剛我們還聊到你了呢,你……”
“我什麼時候給你寫過情書?”
蘭稚青神色冷淡,她直接打斷了於琦的話,質問道:“你現在告訴我,我什麼時候給你這個沒長相沒身材沒人品沒素質的腦殘寫過情書。”
周遭在一瞬間陷入了寂靜,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回頭看向了他們的方向,眼神中滿是詫異,似乎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於琦也沒想到蘭稚青會突然跑過來當眾質問他這件事,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心虛,對上週遭各種八卦的探究視線,他壓低了聲音,低聲道:“有話我們出去說,現在是同學聚會,別在這裡吵。”
“為什麼要出去說,我現在在這裡問你就是為了讓所有老師同學都聽得清清楚楚!”
蘭稚青揚高聲音,再度重複道:“請你當著大家的面回答我,你對外宣揚我在高考完之後給你寫過情書做回信,我到底什麼時候這麼做過!”
蘭稚青的質問無比直白,於琦被迫接受著在場所有人的矚目,他一時間面色漲紅,明顯有些下不來臺。
當初他確實在高考完收到了蘭稚青的拒絕長信,於琦自恃自己也算是個高富帥,平時女朋友更是沒缺過,他不想被別人知道自己竟然被蘭稚青這麼一個不起眼的無名小卒給拒絕,所以才會對外宣稱蘭稚青給他寫了情書。
反正蘭稚青沒什麼朋友,也很少會參加同學聚會,這件事偶爾會成為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大家非常默契地認為蘭稚青不露面是因為介懷當年的事情。
可於琦萬萬沒想到時隔這麼長時間,這件事會被再度舊事重提,而一向軟弱呆板的蘭稚青甚至在大庭廣眾之下落他的面子。
站在於琦旁邊的男生見狀下意識看向了他,吃驚道:“不是……琦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沒事,就是我和稚青有些誤會。”
於琦心中雖然有些慌亂,但還是勉強保持著自己臉上的表情,他放柔了語氣,開口道:“稚青,我們出去說吧,我和你好好解釋……”
“你要解釋什麼?”
蘭稚青聞言神色不變,她輕嗤了一聲,揭穿道:“你是想說你自己為了面子在外面給我造謠,破壞我的名譽嗎?”
“蘭稚青,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這點破事至於在這裡大聲嚷嚷嗎?”
於琦被蘭稚青拆穿,他的臉面有些掛不住,梗著脖子堅持道:“就是你給我寫了情書,高考之後你寫的!我記得清清楚楚!”
“我高考完給你寫了情書?”
蘭稚青冷笑反問道:“你是不識字嗎,你在高考前一天大冒險給我寫情書,我那封回信是在拒絕你,所有經過我手的文字都有記錄,要不要我給你找找證據。”
“我……我怎麼知道那是拒絕,我當時都沒拆開看就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