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他把榴蓮皮扔地上,面不改色地跪上去。
餘子安倒抽一口冷氣,他沒想到,蘇霈然會這麼降尊紆貴,竟然還真的跪了!
林初夏眼底掠過心疼,但那心疼稍縱即逝,很快又恢複了漠然。
“初夏,你幫我晾的衣服哪去了?”餘子安問。
“不是收好了放你房間裡了嗎?”林初夏答。
“可是我襯衫不見了。”餘子安說,“你幫我去陽臺找找吧。”
林初夏嗯了一聲,起身去了陽臺,幫餘子安找襯衫去了。
就這在時,餘子安趕緊拿了一塊長方形的透明澄淨的鋼化玻璃,迅速遞給蘇霈然,向他比了個放在膝蓋下的手勢。
蘇霈然會意,接過透明的厚厚的鋼化玻璃,就迅速塞在自己膝蓋下。
哎喲媽呀,蘇霈然長籲一口氣,這下舒服多了。剛才直接跪在榴蓮上,那滋味,真是誰跪誰知道。
蘇霈然所跪的位子,正好在沙發的側邊,燈光打在沙發上,在側邊留下了一片陰影。
旁人一眼望過去,只看見蘇霈然跪在榴蓮上,誰想到他膝蓋上墊著一塊鋼化玻璃呢。
林初夏從陽臺返回來,跟餘子安說沒找到襯衫。
餘子安看了一眼蘇霈然,蘇霈然悄悄向他比了個剪刀手。
餘子安不知怎麼地只想笑。
林初夏瞥了眼蘇霈然,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
蘇霈然見她向自己看過來,立即十分配合地做出一副痛苦狀,彷彿有一萬根針在紮他那樣痛苦。
林初夏見他痛苦得呲牙咧嘴的樣子,心中先是痛快,但這痛快並沒有維持多久,很快她心中就被心疼佔據。
每當她心疼,她就想起她哭得眼睛比核桃還腫的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
“舅,你襯衫找到了嗎?”
“找到了。”餘子安回答。
就在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