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都快低到胸膛去了。
王彬看了眼蘇烈,認出他是在他們村弄了生態專案的老闆。
他父親王村長很巴結蘇烈,把蘇烈當成了財神,當成提高自己政績的墊腳石。可是王彬卻對蘇烈不屑一顧。
他認為蘇烈就是一個仗著自己家裡有錢的小白臉,四處惹女孩子垂青,何芝芝一定是被蘇烈的好囊誘|惑了。所以才死活不肯跟他。
王彬的父親奉承蘇烈,他自己卻對蘇烈充滿了敵意。
三十多歲了還沒娶老婆,以致王彬滿腦子都是女人,至於他父親的政績,他才不會放在心上。
他自從發現何芝芝女大十八變,出落得越來越水靈,如今一門心思都在何芝芝身上,非要得到她不可。
蘇烈走到何芝芝身邊,敲了敲她身邊的桌子,語氣透著幾分責備,“為什麼要打人?你是有男朋友的人,打人這種事,還需要你親自動手嗎?”
何芝芝抬頭,訝然看向蘇烈,不知他是幾個意思?自己哪來的男朋友?
蘇烈在她身旁,俯下身來,與她溫柔對視,目光柔情似水,“記住,以後要打人,讓你男朋友我來動手就行,你在一旁看著就好,知道嗎?”
何芝芝仍舊訝然地盯著他看,神情有點傻乎乎的。
蘇烈伸手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發,笑出聲來,“哎喲,我女朋友第一次打人進警局,人都快嚇傻了呢。”
話落,他牽起她的手,“在警局待了一下午,你餓了吧?走,我帶你去吃晚飯。”
何芝芝順從地站起來,就要跟他走。
“站住!”王彬見何芝芝就要跟著蘇烈走,急得他站起來大吼一聲,“何芝芝,你砸傷我的頭,我要是不同意私了,你不能離開警局!” 蘇烈微笑著看向王彬,他的笑容純淨無暇,細看卻覺得,他眉梢眼角帶著絲絲的冷意。“很抱歉,芝芝砸傷你這事,已經解決好了。警方已經定案,這是一起你王彬肆意辱罵,引發芝芝激|情傷人的案子
。”
王彬是個大老粗,不知道蘇烈話裡的意思,只是梗著脖子嚷嚷,“反正我不同意私了,芝芝就得去坐牢。”
旁邊一個警員解釋:“如今何小姐已經沒事了,而你肆意辱罵別人,騷擾別人的正常生活,對別人的生活構成威脅,所以警方要羈留你十五天。”
王彬一聽,事態竟然來了一個180度的大轉變,原本他是受害者,何芝芝處於劣勢。
可是忽然之間,他一個受害者,竟然被定性為加害者。
“它瑪的,你們難道都瞎了眼了嗎?我頭上被她砸了一個窟窿嗎?你們都沒看見嗎?她打人還有理了啊!你們這樣定性,我不服!”王彬大聲叫嚷起來。
“死性不改,辱罵警員,再罪加一等。”一旁站著的警員冷聲說。
王彬一下子就敢怒不敢言了。
這裡是江城市區,不是他可以橫行霸道的村子。
他知道,蘇烈現身,肯定是為了帶走何芝芝來的。
何芝芝砸傷他,本已經被定性為施害者,可蘇烈一來,何芝芝卻立即被定性為受害者。
可見蘇烈在警局已經疏通打點過了。 “好你個何芝芝,難怪你不要我呢,原來你真傍上這個小白臉了。你不會真以為這小白臉將來會把你娶回家吧?呸,就你家那窮酸樣,除了我王家不嫌棄你,你以為小白臉會真心對你?他只是想玩你的
逼而已,你還真敢痴心妄想!”王彬罵道,言語汙穢不堪入耳。 何芝芝氣得渾身發抖,在蘇烈面前難堪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