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憶歡神情看上去很痛苦,“你又沒有讓我拍片,你怎麼知道我是肌肉扭傷,說不定是骨頭斷了呢?”
“就是。”胡憶歡的那個助理又開口了,“你到底會不會當醫生?你只看了胡小姐一眼,又沒有詢問,連拍片都沒有,你就能斷定只是肌肉扭傷?”
林初夏最煩這種人,前面她詢問時,這人嫌煩。後來她不詢問了,這人又質疑她不會當醫生。
一看就像是故意找茬的。
本來這種輕得不能再輕的傷,胡憶歡到門診部去看就行了。
林初夏是住院部的,結果胡憶歡非指名道姓讓她來治。
點名讓她來治這種小病,也沒什麼。但林初夏從來沒見過患者態度這麼囂張的。
“這種輕傷不用拍片。”
林初夏語氣輕輕的冷冷的,一副“任憑別人雷霆大怒,我自巋然不動”的樣子。
“怎麼不用拍片?不拍片怎麼知道有沒有骨折。”胡憶歡的那個助理語氣很沖。
林初夏瞅了胡憶歡一眼,苦笑:“行,既然你們要拍片,那就去拍!”
林初夏當即開了一張拍片的單子,遞給胡憶歡的助理,“你拿著這單子,帶她去放射科拍個片子。”
胡憶歡向她的助理使個了眼色,她助理會意,當即將那張單子砸到林初夏臉上。
“你態度惡劣,我們要投訴你!”胡憶歡的助理吵吵嚷嚷說。
胡憶歡坐在輪椅上,痛得皺眉,卻也裝得一臉無辜。
林初夏微微一笑,拿起筆敲了敲貼在牆上的電話號碼,好心提醒說:“吶,那位胡小姐的助理,投訴電話在這,請記好。”
林初夏說完,靜靜看著胡憶歡的助理,等著她打那個投訴電話。
她忽然有種奇異的感覺,覺得胡憶歡的那個助理,有點眼熟,好像曾經在那裡見過。
林初夏忍不住問:“這位胡小姐的助理,你貴姓?”
那個助理還以為林初夏問她貴姓,是想挑戰她。
因此她下巴微揚,說道:“我姓黃,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