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知道對方不懷好意,於是笑問:“關於我嫁妝的問題,這是個秘密,胡先生能為我保密嗎?”
胡偉文點頭,“當然能。”
林初夏“嗯”了一聲,輕笑說道:“胡先生能保密,我也能。”
既然能保密,那麼關於她嫁妝的問題,她當然是不會說的啦。
胡偉文一怔,接著意識到自己被她繞進去了,不由內心惱羞成怒,但他是有頭有臉的人,跟個年輕姑娘一般計較,會顯得丟份,因此只好把怒氣強行壓了下去。
“林醫生的嫁妝是秘密,我女兒的嫁妝卻不是秘密,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我胡家所有的一切財産,將來都屬於我的女兒和女婿。”
胡家是京城首富,胡家的所有一切財産,那當然是非常誘人的。
林初夏微微咋舌,心想如果自己是個男人,恐怕也抵擋不了如此大的誘惑。
胡偉文這一番話,表面上是說給林初夏聽的,實際上是說給蘇霈然聽的,因為蘇霈然是他心目中的女婿候選人。
林初夏悄悄瞄了蘇霈然一眼,只見他臉上一派風清月明的樣子,根本不為所動。
對於胡偉文這番用心良苦的話,蘇霈然並沒有接腔,胡偉文那話,就好像扔了一顆石頭進水裡,卻沒有泛起一點波紋。
胡憶歡睨著林初夏,笑道:“林醫生的秘密真多,連嫁妝都不敢說一說。”
胡憶歡深知林初夏的嫁妝定然不如她,因此她不依不饒,非要拽著嫁妝這個話題不放。
林初夏扭頭看著胡憶歡,直直看進她的眼睛裡去,然後她驀地笑了,“我的秘密,可不如胡小姐你多哦。話說胡小姐怎麼那麼眼熟,我總感覺好像在什麼地方見到你?”
“世上相似的人太多了,所以林醫生你對我感到眼熟,也不奇怪。”胡憶歡笑得很鎮定。
“我有一個同學因為殺了人被判無期徒刑,聽說兩年以前藉著保外就醫的機會逃逸了。”林初夏忽然風牛馬不相及地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胡偉文好奇問:“哦,你同學這麼厲害,竟然還能逃得了,那現在抓住了嗎?”
“沒呢,人海茫茫,也不知道她藏身在那裡了,江城的通輯文書,已經發往全國,但愣是沒抓到呢。”
胡偉文點頭贊道:“你同學真是神人。”
林初夏輕笑出聲,“是啊,確實是神人。”
她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眼睛有意無意地掃過胡憶歡。
只見胡憶歡臉上的假笑僵住,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過,但很快就恢複了鎮定,再看不出任何端倪來。
這時候,如果有人往桌子底下探頭,就會一定會看到,胡憶歡放在膝頭上的雙手緊緊地蜷握成拳,手指關節都泛白了。
胡快歡忽然安靜起來,久久沒有說話。
“憶歡,你怎麼不吃了,不舒服嗎?”胡偉文心疼女兒,見他女兒忽然變得安靜,又不吃東西,不禁關切問道。
“爸,我肚子忽然不舒服,所以不想吃了。”胡憶歡看上去有些神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