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來越清晰地感覺到,林初夏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林初夏站在路邊等車,她是真心地希望蘇霈然東山再起。
她是有私心的,如果蘇霈然成功東山再起,就能遏制吳靜玉,遏制了吳靜玉,等於遏制了蘇俊義。
不知為什麼,蘇俊義那種毀天滅地的執拗,總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
曾經給過她美好想像的蘇俊義,如今在她眼中已成了她避之不及的存在。
“夏夏!”
正在路邊等計程車的林初夏,聽到這一聲肉麻呼喚,她真恨不得自己能長出雙翅,然後拍翅飛走。
這個對她的稱呼,是蘇俊義首創的。
林初夏閉了閉眼,這還真是白天不能說人,夜晚不能說鬼。
她對蘇俊義的呼喚置若罔聞,一心只想跑掉。
幸好這時,正好有輛計程車開了過來,林初夏伸手攔車。
但那計程車還沒開過來,她的手卻被人拽住,那人用力一拉,林初夏被她拉到路基上去。
她一抬頭,只見蘇俊義正盯著她,臉上是意味不明的笑。
林初夏看著眼前這張帥氣的臉,這張臉曾經傻乎乎的,透著孩童的純真,可如今這張臉已不再傻氣,對她來說卻全然陌生。
“夏夏,你怎麼在這兒?”蘇俊義目光灼灼盯著她看,彷彿她臉上有金子一樣。
“我來這兒吃飯。”林初夏應道。
“我也來這裡吃飯,這裡的飯菜太好吃了。夏夏你還記得嗎?咱們第一次訂婚的酒店,就是這個富悅酒店。”蘇俊義說。
林初夏心想,果然從訂婚的那天起,蘇俊義就是清醒的,他一直都在裝傻。
見她沒說話,蘇俊義又自顧自說道:“我跟我媽說了,這家酒店的飯菜太好吃了,下次咱們再訂婚,還來這家酒店擺酒設宴,你說好不好?”
蘇俊義捉住她的一隻手,將她拉近他身邊。
他個子高大,此刻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執拗地詢問她好不好?
他明明語氣溫柔。 但林初夏卻頗受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