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子安擔憂看著林初夏,“你是被虐待狂?”
“才不是。”林初夏搖頭,“他對我不仁不義,我才好跟他斷絕父女關系。”
“他怎麼會跟你繼絕父女關系,你們父女的血緣是無論如何也割不斷的。”
“會的,他會跟我斷絕父女關系的。”林初夏很篤定。
說完,她又給林振華打了個電話。
“你還有什麼事?”林振華很不耐煩。
“林先生,根據我國法律,我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必須無條件支援我的學業,也必須贍養我,直到我能獨立謀生。”林初夏說著討價還價的話,語氣卻淡定得很。
“林初夏,你現在已經是一團爛泥了,我是不會支援你學業的,更不會贍養你的,你只會浪費我的錢!”林振華一字一句,冷如冰稜,毫無一個父親的溫情。
“呵呵,只要你一天是我父親,你就必須盡到你當父親的責任……”
林初夏話還沒說完,她渣爹已掛掉了電話。
她看著手機有點愣怔。
“算了,初夏,別再打電話給他了。”餘子安說,“藥店已經贏利,養活你沒有問題的。”
看著林初夏兩次被林振華掛掉電話,餘子安替他外甥女感到難堪。
“舅舅,我自己也能養活我自己的,我只是想看看我渣爹的那副嘴臉而已。”林初夏笑道。
對於渣爹的冷漠無情,她小時候又不是沒領教過,所以她並不覺得難堪。
“唉,在醫學院上了三年的學,一朝被開除學籍,等於一切又歸零了。”餘子安覺得很可惜。
林初夏又何嘗不覺得可惜。
可她一旦不再是吳靜玉的兒媳婦,不再是蘇家的準少奶奶,周麗紅之流就即刻上來欺負她了。
沒有了蘇家這棵大樹的庇護,別人都以為她是軟腳螃蟹,好欺負了。
林初夏思索著她未來的路,要麼她另外選個中意的學校去參加自考,要麼她去考個醫師執業資格證。
沒有學歷證件,沒有資格證,她無法行醫。
雖然這兩種出路耗時又費力,並且沒有從江城醫學院正式畢業來得高大上,但是好過坐以待斃。
林初夏準備考個醫師執業資格證。
周麗紅想堵死她的路。
她卻要活得精彩,給她的敵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