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遠被奪了湯碗,臉色黑了一瞬,但很快又笑容滿面。
“蘇大少還真是知恩圖報的好男人。”李致遠皮笑肉不笑說,語氣夾雜著諷刺。
“那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初夏她是為了我,連命都不要了。”蘇霈然的語氣很得瑟。
對一個人千好萬好,都不算好。
她能將她的性命交付出來給他,才算是真正的好。
這等讓林初夏把生命交付出來的殊榮,別人都得不到,惟有他蘇霈然得到了,他自然是要得瑟一下的。
李致遠聽到這,臉色一黯,再看向蘇霈然,就憑添了幾分冷厲,不過那冷厲也是一閃而過。
林初夏看見蘇霈然忽然出現,雖然很奇怪他為什麼沒去跟那個小護士約會,但她內心卻是歡喜的。
至少她今晚不會獨守病房了。
有蘇霈然這個純陽男人在,就算來了魑魅魍魎,她也不怕了。
蘇霈然那鬼見愁的個性,恐怕魑魅魍魎見到他也都逃得遠遠的。
李致遠繼續坐在床沿上,陪著林初夏說了會兒話。
因為有蘇霈然杵在中間,李致遠跟林初夏說話不太方便,不好回憶往昔。
所以他坐了一會,就起身告辭。
他輕拍了一下林初夏的肩膀,“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盡管找我。”
林初夏點了下頭。
蘇霈然雙手插在褲兜裡,嘴角揚起嘲諷的微笑,他看著李致遠說:“李少爺這話的意思是,我照顧我的恩人,照顧不周?”
蘇霈然是全國財富榜上的新貴,並且人家以自己的實力,打拼創立了天河集團。
李致遠今日的成就難望其項背,自然只敢暗地憎恨蘇霈然,卻不敢公開得罪他。
因此李致遠一聽蘇霈然那話,連忙說道:“蘇大少多心了,我沒有那意思。”
蘇霈然:“沒有最好!”
李致遠幾乎是很狼狽地離開林初夏病房的。
他本想趁機表現一下,結果蘇霈然不給他一點機會。
站在林初夏的病房門口,李致遠臉上強裝出來的笑容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陰戾的神色。
病房裡,林初夏盯著蘇霈然,問出了她的疑問,“你不是去跟那個小護士約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