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霈然透過後視鏡看了眼蘇俊義,心中詫異:蘇俊義這提問的字眼,也太精準了!
一個傻子這樣子提問,可一點都不傻。
但蘇霈然觀察著蘇俊義臉上的表情,蘇俊義茫然、膽怯,活脫脫就是傻子該有的表情。
蘇霈然又想,他也許只是碰巧抓住了他和林初夏對話中的“條款”一詞罷了。
三個人去了動物園,這是林初夏選的,她覺得蘇俊義是個孩子,孩子都喜歡去動物園。
在動物園裡,林初夏只跟著蘇俊義,卻不敢去挽著他的手臂,因為根據合同條款,她不能挽蘇俊義的手臂。
不過,她沒有挽蘇俊義的手臂,蘇俊義卻自己走近她,將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
蘇俊義比她高出一個頭,手搭在她肩膀上,作為未婚夫婦,如此行為,再正常不過了。
但在蘇霈然看來卻不正常。
他於是對蘇俊義諄諄善誘,“男女授受不親,俊義,把你的手拿開,不能放在女人的肩上。”
蘇俊義卻仍然抓著林初夏的肩頭不放,像個耍賴的小孩一樣死不放手,“初夏她不是別的女人,她是我未婚妻,我有權所手搭放在她肩上。”
蘇霈然震驚得頓住腳步,他側頭看向蘇俊義,蘇俊義說這麼多話,而且還挺有邏輯的。
雖然聽著有點像小孩子賭氣,但不太像是傻子能說出來的話。
蘇俊義見蘇霈然目光犀利地盯著自己,他似乎有些害怕,忙起身往林初夏身邊躲了躲,他不敢回視蘇霈然。
林初夏見蘇俊義害怕,蹙眉看向蘇霈然,“你幹嗎欺負他?”
蘇霈然不悅:“我哪有欺負他?”
“你說話不要太兇,會嚇著他的。還有,你目光不要太狠,也會嚇著他的。”林初夏說。
蘇霈然摟住蘇俊義,拍了拍他的肩膀,“俊義,你是個男人,男人不應該由女人來保護,男人如果還要女人保護,這是一種恥辱,知道嗎?”
林初夏一把將蘇霈然扯了開去,“俊義,你別聽他亂說,男人被女人保護,怎麼就是恥辱了?這未免太狹隘了。”
蘇霈然卻繼續摟著蘇俊義的肩頭,“男人向女人索求保護,這叫沒種!”
林初夏一巴掌拍向蘇霈然,“你少胡說八道!”
蘇俊義站在那裡,臉上表情更怯懦了。
林初夏連忙撫慰他,“別聽他的,走,咱們看鱷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