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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霈然右胸上中了一槍,血流不止。
林初夏嚇了一跳,她想起那歹徒本來是朝著自己開槍的,可蘇霈然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竟然沖過來擋住她,為她捱了那一槍子。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自己豈不是要背負一輩子愧疚的包袱。
她看著蘇霈然身下的血液像流水一樣漫了出來,她的心髒慌得縮成一團,“蘇霈然,你一定要撐住,千萬不能死!”
她一邊給他打氣,一邊拔了醫院的急救電話,末了又打電話報了警。
在等救護車到來之前,林初夏也沒閑著,憑著她自己的急救知識,迅速給蘇霈然實施止血。
蘇霈然臉色蒼白,但意識卻很清醒,他看著她給他止血,見她皺著眉頭滿臉擔憂,忍不住安慰她:“不用擔心,我死不了。”
林初夏注視著他,秀眉緊蹙,問出心中的疑問:“為什麼要替我擋槍?我最討厭的就是欠別人人情!”
蘇霈然嘴角勾扯出一抹自嘲的笑,那笑容蒼白孱弱,“萬一我真死了,你就去開香檳歡呼慶祝吧!”
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林初夏臉色沉重,板著臉斥道:“神經病,我幹嗎要開香檳歡呼慶祝?”
“因為我欺負過你,我死了,你就大仇得報了。”他咧嘴笑了下,神情仍然自嘲。 經過這一段和林初夏的多次接觸,他發覺這個拜金女看著張牙舞爪,灑脫不羈,其實私底下潔身自好,並不是那麼隨便的人。那天他被哥們兒算計,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染指了她,他內心一直覺著自
己這事,辦得真不夠爺們兒。
他覺得吧,自己剛才為林初夏挺身而出,替她擋了那一槍,一定是潛意識裡覺得對不起她才那樣做的。
對,他一定是為了抵消對她的愧疚,才不顧安危替她擋槍的。
不然,以他蘇霈然冷漠的個性,他為誰不要命過?
“林初夏,今晚我替你捱了這一下,以前那事,一筆勾銷兩清了。”
林初夏一怔,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她原以為他個花心總裁習慣於穿梭在女人群裡,對她和他曾經發生過的荒唐事,根本不會當作一回事。沒想到,他不但記得,而且看樣子從沒忘記過。
看來那荒唐的一夜,不單給她造成了困擾,他也未能倖免。
原來她成為他堂二嫂子,不是她一個人尷尬,他也是尷尬的。
林初夏本想雲淡風輕說道,那事她只當被瘋狂咬了一口,早就揭過去了。
可轉念想了想,他現在身負重傷失血過多,實在不適宜再拿話語去刺激他。於是她皺眉說:“你流血過多,快別說話了,儲存精力吧,救護車應該很快就到了。”
蘇霈然不再作聲,神情流露出疲倦。
林初夏看了他一眼,見他此刻不但臉色蒼白,就連唇上也毫無血色。
正一顆心提得老高時,樓下兩種刺耳的聲音混雜著傳來。警察來了,醫院的救護車也來了。
她大大鬆了一口氣,趕緊跑出去開啟房門。
幾個穿制服的警員率先上來,環視了四周,接著現場拍了些照片,再問了林初夏一些問題。 末了,一個警員狠狠地朝歹徒踢了幾腳,臉色憤懣,“這兩個該死家夥前面已經作案兩起,連同今晚的在內,第三起了。為了抓他們,我們專案組不眠不休偵查了好幾天。沒想到天殺的還敢犯案,這下
終於落網了!”
幾個警員過來,把歹徒帶走了。只留著兩個還在跟林初夏瞭解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