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開始懷疑自已,這些年來,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事業上,毫無建樹。
在家庭中,被媳婦各種嫌棄。
對待孩子,他也輔導不上什麼。
連他唯一喜歡的畫,也被批判的一文不值。
他這一生,到底活了個什麼名堂?
對於這個朋友的遭遇,林爸爸只能無奈的扼腕。
此外,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突然間,他特別慶幸。
他媳婦鄧女土雖然往日裡人嘮叨了些,脾氣大了些,愛管錢了些。
可在其他方面,還是很好的。
最起碼,她很尊重他。
而他跟他朋友不同的一點就是,他知道心疼自已的媳婦。
知道在媳婦幹活的時候,過來搭把手一起幹活。
知道在媳婦心情不好的時候,過來哄兩句。
那個朋友的媳婦之所以會成為一個怨婦,除了她本身的一些小原因外,他朋友又何嘗沒有問題呢?
饒是如此,他依然覺得,朋友的畫被撕掉這事,真的太痛心了。
如果他高高興興的拿出自已的畫要去參賽,卻被媳婦迎頭罵了一頓,還將畫給撕了。
那他,他估計會瘋吧。
還好,還好他媳婦不是那樣的人。
還好,還好他家的三個孩子也都很懂事,不氣人。
“爸,抽空,你去找倉叔喝點兒酒吧,酒的話,我給你提供。”
“那不行,我得先跟你媽申請,看你媽批不批準。”林爸爸立刻將視線落在了林媽媽身上。
“看你最近格外辛苦的份兒上,這事我批準了。”
“既然安安給你準備了酒,那回頭你去喝酒的時候告訴我,我給你炸點兒花生米。”林媽媽微笑著說道。
“好嘞,你炸的花生米,那是真好吃,可比外面的香多了!”
“嗯哼。”林媽媽哼了一嗓子。
男人嘛,有時候也挺累的。
該放他們出去,就得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