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的感覺很奇妙,好像在看女友和自己的戀愛記錄,但他沒有這段記憶也不是那個人,處於複雜的時而傻笑時而殺氣騰騰之中。]
和小治同居後我的生活作息健康變得健康,早就戒掉打牌習慣又被小治強制戒酒,沒事做只能天天去他的公司騷擾他。小治的公司位於澀谷區,我才知道正對東急百貨大樓的那棟新築大樓是他的手筆,在他的社長辦公室剛好能看到百貨大樓的巨幅海報。
“其實我很早就認識你了哦。”
在休息室的大床上,小治突然沒頭沒尾地說。
“看到了百貨大樓海報上的你,真是太美麗了,美麗又高高在上,離我那麼遠。我想離你近一點,才拼命買下這座大樓做辦公用途,可那時你已經不出現在海報上了。”
“那你第一次在車上和我見面豈不是很幻滅,頭沒梳臉沒洗還有兩個大黑眼圈,真慶幸你竟然沒脫粉。”
我困了,窩在他的臂彎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說。
以前的事我已經很少想起了,就像在海邊海水一次次拂過腳背,退後一步它就再也接觸不到。我退後一步離開了那個圈子,腳底的海水和沙子都被沖洗的幹幹淨淨。
[太宰治眉頭緊鎖,似乎哪裡不對。]
[難道是後來他把港黑搬到了東京。]
[他選擇繼續看下去。]
我和小治吵架了。
我頹廢地太離譜,小治決心要給我找個新愛好轉移注意力。
他的意思是,誠然我每天和他膩在一起他很受用,但他更希望我能健康地生活,找點事情做打發時間。
道理我都懂,但是我沒勇氣開啟新的人生了。之前也嘗試過別的工作但通通失敗,我本來也不是多有毅力的人,幹脆由著自己窩在家裡混吃等死坐吃山空,想人生就是爽一把爽夠了就死,要不是小治在海邊釣魚我早就投胎了。
總之,我對除小治以外的愛好沒有任何興趣,給我把椅子,我能安安靜靜地坐在他旁邊看他一整天。
小治很受用,又保留人類基本的常識不願圈養女友,我拒不配合,遂冷戰。
[太宰治嘖了一聲,這家夥怎麼不識好歹。]
[要是雪紀能天天賴在他身邊,隨身小寵般寸步不離,他不知道有多快樂。]
還是被小治說服了。
我拿起筆,編了一個堆砌辭藻內在空洞毫無內涵的長篇故事開頭,隨機投稿給十家出版社。
收到了七篇過稿信件。
天吶,瘋了吧,現在的編輯都什麼眼光。
逼問是不是小治買通出版社未果,我認命地順著花十分鐘想好的開頭理順長篇小說大綱,開始寫第二章。
小說出版後反響還不錯。
小治,島津治也,他是我的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