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無法遮掩積蓄已久的濃濃的酸氣和怒氣一樣,太宰治說完瞪了我一眼, “就你長嘴了是不是。”
我:???
演戲一定要全套嗎。
“果然!”毛利小五郎大手一揮,直指太宰治眉心:“殺害格拉斯的人就是你,島津治也先生!”
“哦!”
四周一陣驚呼。
不等流程裡嫌疑犯追問理由呢證據呢,毛利小五郎急切地開始他的推理,興致愈發高昂。
“是這樣的,森小姐其實是一位憑借美貌水性楊花,隨意勾引男人讓他們支付巨額賬單的壞女人。一路上島津先生你目睹你的的女友森小姐和格拉斯交往過密,說句不好聽的,可能都有出軌意向了,所以我們都很少見你和森小姐出來,因為你擔心她找準時機和格拉斯私會,必須把她圈在房間寸步不離!”
太宰治微一頷首,“是這樣的,我指圈在房間裡那句。”
黑漆漆的眼和外面的黑夜一般,稍微靠近一點走進這片黑夜就會被吞噬。太宰治認認真真地回答,坦蕩地讓人汗顏。
沉默,手指用力,上臂內側受到攻擊的太宰治八風不動,“畢竟我的女朋友這麼可愛惹眼,還是關在只有十六帖的房間裡比較好。”
他用“今天天氣真好,我們一起去散步吧”的語氣說道,聽起來好像真的認真考慮過,小蘭一愣,擔憂地看著我。
好丟臉。
“額。”毛利小五郎噎了一下,本能地跳過了這個危險的話題,繼續說:
“但是,即便這麼防範森小姐還是和格拉斯聊天了,知道格拉斯要去滑雪後她就對漫步活動興致缺缺,證據就是在破冰船上她又和另一個男人馬爾庫斯聊得熱火朝天,又被島津先生你打斷。”
“呵。”機械冰冷質感的嗓音吸引著我和其他人朝他看去,沒有再抽手卷煙,點燃一支卡比龍的馬爾庫斯閑閑地抽了一口,“我對這個蠢貨沒興趣。”
他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在一旁坐下,一點尊重死者的觀念都沒有。
毛利小五郎充耳不聞,興致高漲,“島津先生你終於無法忍受女友的冷遇,於是你在漫步活動時藉口體驗溺水想淹死森小姐,可惜被馬爾庫斯先生救起來了。”
“早知道我就不救了。”馬爾庫斯滿懷惡意道。
“……反正森小姐沒死也沒關系,因為你做了兩手準備,只要把潛在的出軌物件格拉斯殺掉就行了。”
“那麼我是怎麼殺他的呢,他死時我正在大海裡飄著呢。”太宰治求知若渴。
興奮起來了,毛利先生的表現超出了他的預期範圍,太宰治喜歡這個“故事”,我打包票等這次回來他就要在偵探社演這個劇本。
只是他現在的樣子……我看了看默默把柯南拉到身後的小蘭,和默契地讓出範圍有直徑一米的圓圈的眾人,圈內只留下了我們倆和毛利先生三人。
馬爾庫斯除外,他單純看戲的,幸災樂禍的表情看得我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