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紀現在好可怕,說話好毒舌,這才是真正的你嗎。”
“我對拿獎沒有特殊的興趣,但是既定的事項被人更改的感覺很不好,需要給對方點顏色看看。”
我很誠實。
如果上輩子毫無寫作基礎都拿獎了,現在各方面寫作技巧精進了不止一個檔次,寫的還是我最得心應手的題材,還沒有拿獎可太遜了,不能忍。
再說和我叫板的是那個組織,更不能忍。
“那麼,雪紀的自傳可以讓我當第一個讀者嗎。”
太宰治問。
怪不得特工臥底都喜歡在超市接頭,兩個人因採購站在同一排貨架前很正常,嘴上的自言自語也可以說是在背菜譜,人多嘈雜,沒有人注意他們在說什麼。
太宰治那麼小聲地說,和我拿起同樣的番茄醬假裝看配料表,就和特務接頭似的。
只是想看我寫的書而已,至於那麼緊張嗎。
我一口答應下來:“當然可以啊。”
太宰治輕微地搖搖頭,似乎在挑揀番茄醬的生産日期,放下後繼續小聲說話,有點焦急,似乎在找合適的番茄醬。
“既然說了會寫有關自己的故事,以雪紀的習慣應該是想到什麼先寫什麼,然後再抽出適合出版的部分集合在一起,其他就作為廢稿封存在硬碟裡了,我知道雪紀的硬碟裡有好多寫完的廢稿。”
“我想看雪紀寫下的全部內容,包括硬碟裡的,可以嗎。”
原來他在擔心這個啊,也沒什麼不能看的。
即便是廢稿,在我心裡也達到了可以出版的邊界。真正不能寫在紙上電腦上的東西,一個羅馬字都不會拼。
只有人腦和心是最安全的保險箱。
但有一件事讓我不得不在意。
“你怎麼敢大言不慚地告訴我你偷看了我的硬碟啊。”
隨手拿起一瓶番茄醬發現配料表和日期都很不錯後順手放進購物車,若無其事地中止了暴力行為。
過明路後太宰治的氣質明快了不少,沒有保持一米的安全距離,若無其事地湊過來在我身上東嗅嗅西嗅嗅,得出該換洗衣液了,新買的牌子味道不好聞後迅速帶我離開了食品區。
這個家夥,給點便宜就賣乖。
隨便問了幾句關於合作對付敵人的事,和我的估算以及情報傳回來的內容差不多,也就放下心。
我還是專注寫自傳吧。
把入學的證件照、入院實習的證件照以及在家對牆隨手拍的大頭照的電子版發給山田先生,對方選擇了入院實習的照片。
[有心人會發現這是曾掛在東大附院牆上的照片,給夕聞老師的作品增加了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