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拜託,不要讓我在男朋友面前丟臉。
阿陣:……
“改天去配個眼鏡。”
嫌棄臉。
他收回槍,重新坐下翻開打火機,惡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煙。
此時已經折騰到了黃昏日暮,外面的樓道從寂靜走向喧鬧我記得對門鄰居家的小孩在我大學畢業時還在上幼稚園,現在已經是小學生了,在門外精力十足地喊我出去玩了。
一片人間煙火,更襯得屋子裡格外冷清。
我沒有動,太宰治也沒有。他乖乖靠在我的身上,環在腰間的胳膊顫抖著,像被放歸野外的大熊貓應激地爬到樹上好幾天不下來。
有點奇怪,之前在劄幌見小林先生時還好好的,我還欣慰他知道在長輩面前裝正經讓老人家放心,為什麼在阿陣面前就故態複萌呢。
大抵因為我和阿陣才是真正的家人吧。
被家人審視時,腦子裡會蹦出許多家人們相親相愛的畫面,而這些畫面裡沒有他,但是如果強行多加一個人的話畫面又顯得突兀,認清自己是多餘的異類的事實,自暴自棄又自怨自艾。
嘆氣,連見家長都要女友一手包攬,太宰治你太廢物了點。
阿陣似乎終於冷靜下來了,說既然如此下次就不用麻煩的用暗號傳遞了,直接發郵件。
“組織一時半會抽不出空對付橫濱,我會多給組織找點事情做的。”
室內沒開燈,安靜的住宅區遠沒有東京塔附近的一片繁華星光點點,他的銀發在微弱的香煙火星中呈現出大理石或秘銀的質感,我發現他已疲累極了,急需休息。這套房子是我的住所他的安全屋,是他真正的安全屋,他空閑時才能回來睡一覺歇一兩個小時,這套房子本該只對我們二人開放,它的第一個客人是太宰治。
因為我的存在,他才信任太宰治走進他的安全屋。
從進入安全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認可太宰治了,因為我。
我想,我絕不會讓他死掉的,絕不會,和上次一樣。
最後因為梅津寺純子的簡訊希望我去醫院看她,我們結束了這次別開生面?)的家庭聚會。
阿陣揮揮手叫我們趕緊滾他不送了。
“希望你不會死在他手上。”
似乎篤定了我一頭熱的愛情註定失敗。
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