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動機關,聆聽人類慘叫的聲音。
[該死!誰,誰在這,給我滾出來!]
[九條,九條,不中用的東西。識相的就給我滾出來!]
看來慘叫受傷的人是九條異三郎了,理化學研究所的副所長,在報紙上言之鑿鑿對緒方老師不敬的人。
也算死得其所了。
我心中困擾多日的憤懣終於平息了一點。
賓加繼續叫囂著,伴隨南造信秀崩潰地求饒聲。
我不擔心南造信秀會不會死了,倒不如說在這裡死去反而符合他的心理,於是我施施然又按動了第二個機關。
手被握住了。
是太宰治。
“噓。”
見我望過來,太宰治食指立於蠢間,微笑著靠近我,那根食指就這樣慢慢,慢慢立於我和他的唇間之中。
[柯南君趕過來了,我們把舞臺留給他吧。]
他誇張地放大口型“說”,果不其然聽到了隔壁小偵探氣勢洶洶地喊:“住手!”
我點點頭,沒去問他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對這個地方有沒有什麼看法。
但太宰治似乎在等著我問他,我如此不配合的態度讓他的微笑黯然失色,那麼近的距離,連他肩頭未融化的雪都能看清,可他的手指始終和我保持毫米的距離,既貼心又梳理。
對於他這樣人生充滿了不確定性,又強迫症的掌控所有的人來說,還是和白紙一般的女孩子在一起比較好吧,現在騎虎難下了。
我可不能讓他産生後悔,想分手的情緒。
[我們就在這等待片刻吧,雪紀,我陪著你。]
太宰治很快就整理好心情,和善道。
我點點頭,在太宰治驚異的目光下,躲過手指製造出的社交距離,按住太宰治的腦袋用力吻上去。
每次都要我主動,其實我很喜歡不帶腦子被人牽著走,被粗暴對待的。
太宰治還不瞭解我的xp嗎。
被人擁抱了,熟悉而沉醉的擁抱,看到了太宰治眼中劃過奸計得逞的笑意。
這家夥,就等著我主動呢。
賭氣地向後抽離,這時青年不矜持了,急急地向我靠近,可我撤退地太快,雙唇分開時不願離去強制分開的後果就是銀絲靡亂浪蕩地從唇角流淌,勾得他順著細絲又親上來。
跟那什麼似的,急著吐絲的蠶,恨不得地糾纏到老天荒才好。
熟悉的風衣和襯衫馬甲三件套,真是要風度不要溫度,哪怕是我為了順應天氣還穿了大衣,明明不會冷不需要保暖的人是我。只要帥氣的代價就是眼下太宰治瑟瑟發抖地瑟縮在我的肩頭,向製造了這場大雪封山的罪魁禍首攝取熱量,和山中迷路的旅人感謝雪女好心救下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