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現在熟悉的太宰治不一樣的、截然相反的太宰治。
不管是突然暴起折磨我吃藥,還是擺弄洋娃娃般擁抱我的太宰治,都給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不要亂想,雪紀有我在身邊就夠了,你還擔心什麼呢。”
他慢慢地說,暗含警告。
“那我還是更喜歡和寫作作伴,你若是擔心過頭,我大可以回北海道老家。”
以退為進果然起作用,太宰治黑了臉,低頭惡狠狠在我唇上咬了一口,“不許。”
壓在地板上親了好一會兒,大腦缺氧的刺激連太宰治說什麼都聽不清,胡亂應了兩聲。等反應過來時太宰治都已經把恐龍睡衣脫了一半,掐我的癢癢肉洩憤了。
“涼,地板涼。”
太宰治鼓著臉把我抱到沙發上,密不透風的窗簾外風雨大作,聽著淅淅瀝瀝的雨聲我數了下這應該是入秋的第十場雨,在北海道這個季節就要穿加絨大衣了,但橫濱還是“秋高氣爽”。
也有可能錯了,我沒在橫濱度過秋天過,現在也沒有看天氣預報的必要,太宰治一年四季都是一件長風衣看不出冷暖,我對外界的感知遲鈍到了發指的地步。
這一切都是因為太宰治。
本不該如此,我不該如凡人般柔弱渺小,短短幾天就已不辨晨昏日月,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手已經抓不住太宰治的頭發,他還得寸進尺地抓住背在身後,一點反抗的機會都不給我。
“嘖,煩死了。”
聲音像貓叫。
我腦中念頭一閃,埋首的太宰治先笑了,“小貓哼哼什麼呢,雪醬還需要養寵物嗎。”
什麼雪醬!這不就是叫寵物嗎!
颯颯秋雨裡視野和感知都隨著聽力無限放大,大自然的呼嘯聲拍打我的耳朵,另一邊房間裡繾綣的聲音大得連我的心跳都聽不見,似乎連這瓢潑大雨都要被蓋過了。
還好窗簾拉著,我迷迷糊糊想。
最讓我生氣的是,把我變成這樣的太宰治好整以暇,衣服都不亂一點。他一切以橫濱為第一準則,又大言不慚地說他就是自私自利,妄圖魚與熊掌兼得,將我也一起困在他要守護的小小橫濱裡。
我討厭他給我的愛好像施捨他人性中的一小部分,他大半的心力都放在和敵人鬥智鬥勇,培養接班人上了,歸根結底還是為了橫濱。
讓我不由得思考,太宰治花言巧語的把我留在房子裡是不是怕我傷害了他美麗的城市,異能者的家園。
那我必須來個大的給他看看。
我自顧自地生悶氣,忘了關心太宰治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