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美妙先生?
我腦海中浮現出那位倔強小老頭的身影,交給他的話那就沒問題了,我只管放心大膽寫就是。
在我的構思中未來要寫兩部長篇作品,如果《巨塔將傾》能夠順利出版的話下一本一定沒問題。我費心挑選這家位於橫濱、雖有舊名但江河日下的出版社不是沒理由的。
希望遠在港黑的森先生看到我新連載的長篇後聞絃歌知雅意能把雜志社收購,“喉舌”都已經遞到他的嘴邊了。
“好,我知道了。”
太宰治還是沒有動。
?是我表現的抗拒不夠明顯嗎,我又推了推他,太宰治還是抱著我不撒手。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轉變的話,大概就是他這段時間比較黏人。不過太宰治向來想一出做另一出,我還以為這是他麻痺我的手段,可今天看來好像不是這樣。
我放緩了語氣。
“治君?”
“嗯。”
太宰治欲蓋彌彰地把雜志翻了一頁,好像他多認真看書似的,明明拿到手後就從頭到尾檢查一遍,把所有文章和排版順序都瞭然於心了。
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太宰治,回答我剛才的問題,知道我的老家後,也告訴我你的老家吧。”
“……”
“我不喜歡當謎語人,直接挑明瞭說吧,你知道我無辜了。”
“……”
馬上要笑出聲,我強壓嘴角冷聲道:“既然如此就把禁制解開吧。你現在就把水壺裡摻了藥的水倒掉,再去買一個新壺,我看那個破水壺就惡心。”
我就知道,我的計劃從來不會出錯。
被冤枉後昭雪是不是該表現的生氣一點?
首先把破水壺送走,我看它不爽很久了,每次太宰治答應不在水和飯菜裡摻藥下回照做不誤。我知道他是擔心我把直接吃的藥片掉包想多重保險,可這種日常生活中摻藥的行為讓我聯想到不好的往事,非常容易應激。
“快點,你還想心安理得到什麼時候,再這樣我討厭你了,啊——”
不知哪裡觸碰太宰治脆弱的神經,天地倒轉後變成了我坐在太宰治的懷裡,雙手環著他脖子的姿勢,而太宰治正溫溫柔柔地把剛才沏好的茶水,已經摻了安眠藥的水往我嘴裡灌。
另一條胳膊的臂彎托住我的頭,手繞過來將手指塞進嘴裡讓我不能合攏。眼裡流動的光輝是血淋淋的,幾乎把他眼中的我,我的眼睛都一起染紅。
太宰治歪著頭,像只平時乖巧的大狗突然發了狂一口咬住主人的身體,歪頭扭身想把這塊肉撕下來。那股興奮勁和平時主人陪它玩飛盤遊戲時一模一樣,當主人叫他名字時還嗚嗚地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