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的腦子真的有問題,並錯誤地判定太宰治和我一樣有問題,希望得到他的認同。
也對,太宰治要是腦子有問題還在港黑當幹部呢,犯不著費勁洗白。
那麼,現在純良的太宰治無法容忍我的行徑,要和我分手,順便扭送警視廳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對後續的計劃也 要作出調整……不想想這些無聊的事,我只想知道太宰治能不能接受全部的我。
野田正雄的事還只是冰山一角呢。
“你真是誠實的過分,在我面前。”
太宰治說,語氣中帶著無可奈何。
“我和老師說肯定不是你,你是柔弱女子,心眼全用在男朋友身上了。”
太宰治張開他寬廣的胸懷擁抱了我。
“我的女朋友真是善良的過分,竟然擔心她的男朋友會因為這點小事和她分手,真笨。”
他開心地吹起了口哨。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對太宰治來說這絕不是小事。
他只是縱容我對他的這一點點蒙騙而已,他已經無可救藥地對我偏心了。
……他愛我。
我也擁住了他。
——
葬禮持續了整整七天,最後一個晚上我叫陪我熬了好幾天夜的太宰治和伊藤開司回去睡覺,我想單獨和老師說說話。
捧起佛經坐在蒲團上,其實根本不需要佛經,往生咒短短幾百個字我在上一世就在口中唸了千百遍。
佛珠轉動,燭火搖曳,有人來了。
其實有點討厭這個人,作為老師的第一個學生,最喜愛的學生,他竟然直到儀式最後一天的深夜才趕來,多怕自己被看到似的。
我為老師上了柱香。
您最心愛的學生,終於來看您了。
起身將蒲團讓出跪在另一側,我恭敬地垂首,卻在看到對方領著的那名小女孩垂在腰側的金發時,忍不住屏住呼吸。
來上香的人是森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