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對把人當做豬羊一樣售賣討價還價不感興趣而已,請放心,我不會把這種醜事引用到我的作品裡,會把您的形象描寫得光輝一點。”
“是嗎。”
兵藤和尊穿著老式的和服,在會議室一水地西裝領帶裡格外紮眼,他大概很享受這種與眾不同眾星捧月的快樂,見我不識趣,他話鋒一轉。
“我聽和也說夕聞老師是為了收集小說素材,尋刺激才來到希望之船,但只用了五分鐘就贏下了遊戲,夕聞老師一定很失望無聊吧。”
“作為船主沒讓客人玩得盡興是我的失職,不如這樣吧,我親自和你賭一局,如何。”
……?
我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你倆談判怎麼扯我這來了?
我作為一個小說家,你也是個金融大佬體麵人,不和我談人生談理想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而是叫我和你一起賭博?
你們全家賭狗入腦啊。
多說無益,我雖然性情懶散不愛張揚,但有人敢挑我釁一定要把他打到服氣。
“既然要賭,賭什麼呢。”
——
偵探社的中島君曾在我和太宰治冷戰時試圖在中間當說客,絞盡腦汁地說了許多太宰治的優點,其中被他大書特書的一條就是:太宰治是他見過最聰明的人。
算無遺策明察秋毫足智多謀,難為孩子想出這麼多詞了。
對這些誇贊我都替太宰治坦然受之,並好心地告訴中島敦。
“我知道啊。”
“我只是不喜歡他把聰明才智用到我身上罷了。”
小氣如我,只能我算計別人,不能別人算計我,如果我沒發現也就過去了,像兵藤和尊這種明晃晃把我當炮灰的真是要被氣笑了。
能讓我心甘情願跳進圈套的人只有太宰治,你算個毛?
兵藤和尊沒理解我的憤怒,他看到了,也只認為是驚懼交加的色厲內荏,白鬍子老頭笑呵呵地說:
“就賭那三個異能者的命。”
“你輸了,那三個人就會死。你贏了,就讓琴酒閣下把他們帶走。現在三條人命掌握在你的手上,不知這個賭局能不能讓老師滿意,算不算一個好的素材。”
把別人的命當做自己的籌碼,更惡心了。
這怎麼能夠,我搖搖頭,指甲死死掐住軟肉才讓自己呼吸平穩一點,我咧嘴一笑,柔聲道:
“如果真要賭,好歹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拿出來吧。”
“再加一條,我和你,贏者生輸者死,由這位琴酒大人監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