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和我死磕上了,就是不睜眼,雙手抓緊被子以示清白。
“哎呀呀,之前不是雪紀說我還在考察期不算男朋友了嗎~沒有男朋友的名分怎麼能一起睡覺呢~人家可是純情少年~”
我受夠這個波浪線了。
“那好吧,我現在要去隨機挑選一位幸運兒當我男朋友了。”說著我就要從太宰治身上下來。
“不行。”太宰治扶住我的腰固定不讓動,睜開的瀲灩眼瞳威脅與侵略意味明顯,“絕對不可以哦。”
早說不就行了,我哼哼唧唧地重新躺在太宰治的身上。
太宰治長嘆一聲,認命地抱著我,兩人又躺回了床上,舒舒服服地鑽進被子裡。
我終於滿意了,睡覺。
迷糊時聽到太宰治不甘心的嘀嘀咕咕:“說好的社恐i人猶豫不敢前進一步呢,我看你比我還大膽。”
我打了個哈欠,往太宰治的頸窩裡拱了拱,隨口說:“可我要是不主動一點,你跑了怎麼辦。”
“太宰治,是你先招惹我的,不能食言啊。我可是非常記仇非常認真,不管你跑到了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
我一定能找到你。
太宰治沒有回答,他的手放在我的後腰上,源源不斷的熱量從他的手心傳來。天已經大亮了,窗簾也擋不住外面熠熠的春光,麻雀在枝頭鳴叫,似乎在迎接這新的一天。
我心中的石頭落了地,從今天起,太宰治對我的喜愛將超過他潛在的疑慮。
讓時間慢慢打消他的懷疑,完全接納我吧,直到他真正屬於我。到那時這個我心愛的男人,將會對發生在我身邊的任何事視而不見。
懷著對未來的期許,我睡熟了。
——
懷裡人已經睡著了,甚至輕輕打起了鼾,昨晚真的累壞了。
身體機能告訴太宰治他也應該休息,但太宰治就是睡不著。
這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能一夜安睡無夢才是稀奇。毫不誇張,哪怕是在自家女友的床上,他半夜也是睜著一隻眼睛睡覺,一有風吹草動立馬驚醒。
不過一般都是森雪紀翻身把他的被子搶走這類小事。
好新奇,好新奇的體驗。
放在五年前,不,哪怕是兩年前初入偵探社,獲得清白身份的太宰治也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和另一個人同床共枕,一切都發展的那麼自然,她就那麼合情合理地睡在自己懷裡,兩人都不擔心對方會不會趁自己熟睡時,刀從後心捅了個對穿。
他們親密無間地貼在一起,頭碰著頭,腳墊著腳,被子下的人交疊在一起,前所未有的和一個人建立如此親密的關系。
太宰治從一開始的無聊興起,到懷疑探究,再到歡喜愧疚,最後才變成了或許可以一試的喜歡。
森雪紀就應該是他的,女孩子喜歡他不是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他竟然在嘗試回應。
不過沒人會在那種情況下,面對熾烈的表白不感到動容吧,太宰治撇撇嘴。
搞得琴酒是他倆的助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