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終於動了一下。
他的手順著背部的脊骨一寸寸往上,一路摸到我的頭發,用手指耐心地把奔波一晚淩亂的長發梳理整齊。
這種行為反倒像他為娃娃梳洗打扮了。
緊接著,他一聲嘆息將我從神遊天外拉回了正在燃燒的大船,熱氣撲面而來,原來不是火星落到了我的鼻尖,而是太宰治側過頭吻了吻我。
我的身體不受控地僵住了。
這是我們第二次接吻吧,第一次還是在大廳偷偷摸摸又急切地摟在一處,吻得我亂七八糟。
這回就好多了。
這個吻比太宰治的碎發落在我的眼皮上還要輕,又輕又溫柔,還有一絲膽怯與愛憐。
他和所有人的關系都如此的輕,似乎沒有人能阻礙他的決定。
我只希望這個吻不是他對我愛意的憐憫,於是幹脆換成了我主動,迎著太宰治放大的瞳孔按住他的頭把自己的雙唇用力撞上去。
唔,疼。
“沒經驗就是這樣的,多來幾回就好了。”
我豪邁地一抹嘴,太宰治的牙把我嘴唇磕破了,風一吹火辣辣的疼。
沒理會太宰治從謹慎到迷茫再到驚恐的情緒轉變,我惡向膽邊生,甩掉高跟鞋,仰起頭由下至上貼上了他的唇角。
我都決定陪你一起葬身火海了誒,還在乎這個?當然要趁著還有命在親個夠本啊。
太宰治:……
他僵硬地張開雙臂任我藤蘿似的纏繞在他身上,兩眼失去高光,“雪紀,被你搞得我都忘記我要說什麼了。”
“可以不說,反正你說話我不愛聽。”
“太傷人了雪紀,我可是有很重的偶像包袱只對親密的人犯中二病的!”
太宰治說著執起我受傷的左手,右手換上我的腰,示意我把腳放到他的鞋面上。
我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就這樣跳完人生的最後一場舞吧。
太宰治摟緊我的腰,湊近了將我仔仔細細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我倆第一次見面,我救起落水的他時差不多就是用這種眼光欣賞美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