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他能在橫濱最大的出版社硯友社的雜志上發表小說,且作品影響深遠呢。
對付這種人,要展現出和他同樣充滿反差的魅力。
“他們已經沒用了,現在應該蹲在哪個角落裡哭泣吧。”
兵藤和也來了興趣,“是因為把他們身上的錢都榨幹了嗎。”
“取材結束了,就一切都結束了。”我晃了晃手中的記事本,“託這艘船的福,我已經想好新小說的內容了,也算不枉費那兩個男人的一片心意。”
當我表演時,屬於i人的社恐症狀會大幅度減退,彷彿有新人格接管了我的身體,這時我什麼瞎話都編得出來。
兵藤和也來了興趣,他不再隨便地站在我面前隨時可以走人,而是拉了張椅子坐了下來,身體前傾盯著我,追問:
“你是故意上這艘船的?”
“對啊,因為很有趣,非常適合作為故事的背景。”
“你不怕之後那兩個男人報複你嗎,而且沒人照料,其他男人都在盯著你流口水哦。”
“這有什麼,人類見到我後最基本的禮貌罷了。”
我換了個坐姿,很快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我身上。
冰藍色的眼珠掃過這些背景板,兵藤和尊還沒派人過來。我有些煩躁,這下該怎麼和小夥伴接頭呢。
兵藤和也沒看出我的敷衍似的,自顧自地大笑:“哈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他的位置愈發向我靠攏,甚至摘下了墨鏡,“真厲害啊,你和人說話都是這麼囂張嗎。”
“不樂意聽就離我遠一點,你後面的人在排隊了。”
我指指兵藤和也背後正在朝這邊偷看的家夥,被我點到的男人露出夢幻的神采,看起來躍躍欲試。
真惡心,給他臉了。
兵藤和也沉默好一陣後終於開口,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欣賞。
“夕聞朝露老師,你真是令人驚訝。”
“我之前就在想,能寫出絢麗病態,美到極致又透著死寂的句子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夕聞老師,您和您的文章一樣美麗。”
我佯作驚訝,“你知道我的筆名?”
“夕聞老師,別裝了。”兵藤和也起身向我伸出手,“我在給您的信件中描述了我的衣著,期待著我們在書店的相遇,您在看見我的第一眼時就確定我是誰了。”
我含笑頷首,握住了兵藤和也的手,“你沒有自爆姓名,我也不好確認。”
多虧了你,不然我沒有理由在太宰治和萩原研二的眼皮子底下順理成章地出現在二樓。
從查到[希望之船]是你父親的産業時,我就計劃著我們的見面了。
為了拿到[橫濱特殊人才]的資料,我和小夥伴不惜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