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輸過一次。
那一次,也是玩石頭剪刀布。
太宰治站在我的對立面,中間是作為裁判的黑衣人,我們要同時把牌放在桌上,然後掀開牌面。
太宰治的心思沒放在遊戲上,還朝我比鬼臉,“我要放牌嘍,雪紀。”
說著大大咧咧從口袋裡隨意抽出了一張牌放在桌上。
黑衣人看向我,“該你了。”
“嗯。”
我同樣抽出了一張牌,放在桌上。
“請亮牌。”
我和太宰治同時掀開牌面,剪刀對布,我贏了。
太宰治立刻鼓掌星星眼,“好厲害,不愧是雪紀。”
我笑笑,下一場才是關鍵呢。
在我唯一一次輸的那場牌局裡,也是第一次贏,但後兩次輸。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人就像早就料到我會出哪張牌似的,連我的假動作都看穿了,精準無誤地讓我輸掉第二局。
在輸掉第二局後,他突然提了個條件。
“如果這次還是我贏的話,你要答應我不能再來這種地方,不能再玩牌了。”
我只嫌他多管閑事,“為什麼,你要接管這家店?”
我常去玩牌的店就是我從上一任店主手裡贏來的。
那個人沉默片刻,努力斟酌著詞句。“不,我只是希望你做些更有意義的事,你現在一點都不快樂,不是嗎。”
“我贏過你,是想讓你不要再這樣無所事事下去了,你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完成。”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我隨便地答應了他的條件,然後在第三局輸掉,願賭服輸從此再不玩牌。
巧合的是,那天玩的剪刀石頭布,對方的順序和太宰治是一樣的。
第一局是布,那第二局是……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