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控制出門的人有什麼特徵,是隨機幾個人嗎。”
“不是,每次都是一男一女。”
小松奈奈否定了我的話。
一男一女,腰間繫著繩子離開,再也沒回來。
我明白了。
兇手想讓被關押的人“殉情”而死。
所以鈴木繪裡和小松奈奈依舊是安全的,兇手還沒有抓到和她倆配對的男生。
下次開門出去的一定是我和太宰治。
小聲將我的推論和計劃跟太宰治說了一遍,他和我想的一樣,我們迅速達成一致。
現在只要等著再次開門我和太宰治出去就行了,心裡頓時輕鬆了許多。
反正也沒事做,我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小記事本和鉛筆,開始構思新小說。
這麼好的素材必須立刻寫下來。
這場面可能落在別人眼中很奇怪,坐在我旁邊的鈴木繪裡問:
“你拿紙筆出來幹嘛?我知道了,難道你的筆記裡有三溪園的地圖?”
“不是,我是個小說家,現在突然有了靈感,這麼好的寫作氛圍不動筆可惜了。”
她脫口而出,“你有病吧。”
我沒理她,我來夜訪三溪園的目的就是尋找寫作素材,這叫不忘初心。
——
大概過了半個鐘頭,我才寫完了一頁紙,滿意地吹了吹記事本上的鉛筆灰,這才捨得將視線挪給坐在我旁邊的太宰治。
也不知看了我多久,中途還換了好幾個姿勢,跟好動的比格似的,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
“?”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
他歪著頭視線落在我的記事本上,語氣鄭重的是我認識他以來最認真的一次。
“我只是在想,如果能真的和雪紀殉情的話,那一定是我最幸運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