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了下眉,再聰明的孩子在這個年齡也很難掩飾自己的喜惡,他覺得自己被冒犯了,我假裝看不懂,故作天真的看他。
“我是你的同伴。”
過了幾秒,他不情不願道:
“跟上來。”
——
“雪紀,雪紀,你在發呆哦。”
我回過神來,不知何時太宰治牽住了我的手,只牽著衣袖貼和手腕的部分,力道輕的我只要擺臂幅度大一點就能甩開。
但是我沒有,我任由他牽著,兩個人並肩走在人行道上,路旁的柳樹枝葉有點長了,一不小心打在我的臉上,太宰治噗嗤一笑,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少年。
那個笑容晃得我眼睛睜不開,當我想再次確認時,他已經收斂了表情,沉靜的如一塊被切割整齊的冰。
但他沒有松開牽著我的手。
哪怕他松開了,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反手牽住的。
這樣就很好。
回家後我開啟了電視,電視臺正在放綜藝節目《東大王》,反正也沒事,我用空氣炸鍋做了蛋撻和薯條,打算來杯冰闊落快樂一下。
太讓我失望了,東大生源真是一屆不如一屆,這種鼓弄玄虛的題目需要思考這麼長時間嗎,還是是為了節目效果故意如此?
“今天不工作了嗎。”我看得正起勁,太宰治坐到我對面的沙發上,他脫下了風衣,以一個閑適的姿態靠在沙發背上。
他一落坐就吸引了我全部的目光。
我盯著纏繞在太宰治喉結上的繃帶,想他為什麼要紮繃帶呢,他繃帶下面是平滑的肌膚還是密密麻麻的針眼,或者是傷疤?
太宰治真是一個神秘的人。
但我無意探究他的秘密,就像他到現在也沒問過我的來歷一樣,這是我們的默契。
我收回視線,一板一眼答道:“今天休息,明天開始要天天工作了。”
真是的,我選擇當小說家就是為了不當社畜可以天天躺著,結果為了生活還是要每天對著電腦好幾個小時。
想到這我不禁怨念。
好想成為富婆啊。
“好辛苦啊——”太宰治拖長了調子,他在我面前好喜歡用這種語氣說話,“那我們來睡覺吧,為明天的工作養精蓄銳。”
誒!
我瞪大了眼,太宰治根本不給我思考的機會,攜著我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