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之恆也在暗自慶幸:還好當初沒有跟獨孤鷹揚交手,不然我一定死得很慘。
他甚至還在嘲笑著杭清川的不自量力,嘲笑著他過早地展示出實力,讓人防備。他認為,忍不了一時的屈辱,就辦不成他們想要復仇的大計。
獨孤鷹揚有意地站在小夢正前方的位置,杭清川時常一掌擊出,他就會側身躲閃,那一掌沒有落空,掌力就貼著小夢而過,不是擊碎了她腳邊的石板就是打裂了她身側的牆面。
杭清川一擊不中,既有不甘又覺得幸運,沒有真的傷到無辜的人,但是下一次出擊的時候,他又會更加狠絕,似乎全然沒有將小夢的安危放在眼裡。
“你說,他是在演戲還是認真的?”越興塵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乾脆就移步到了屋頂之上。
“你指的是哪一個?”雲武陪坐在他的旁邊,看得津津有味。
“兩個都有。”越興塵幾乎是目不轉睛地在看。
“至少這兩個人打架的樣子,絕對不是在演戲。”雲武可不相信,在這種錯一招就有性命之危的交手裡,他們誰敢大著膽子虛晃對手。
“可今夜,一點都不太平。”
越興塵本來還在想著明天事情,就聽到宅子裡嘈雜的腳步聲一列接著一列,他擔心是若問等人沒忍住闖了進來,就跟雲武出來查探了一番,結果盤問之下才得知,竟是獨孤鷹揚要帶著楚思晴逃離。
這可真是出人意料。
他總覺著不大對勁,就跟上去一探究竟,結果就看到了現在獨孤鷹揚與杭清川死磕的一幕。
“是啊,今夜本該是最風平浪靜的一夜。”雲武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發現越冥塵也在一旁看熱鬧的時候。
站得高,的確是看得遠,不僅看得遠,看得範圍還不小。
“獨孤鷹揚看似在保護楚思晴,實則每一次都是在引著杭清川向她出手。”越興塵看得真切,“而杭清川應該早就發現了他的意圖,但是沒有留一丁點餘地。”
雲武有同感:“要不是獨孤鷹揚算好了位置,而且楚思晴鎮靜自若沒有躲閃,就以杭清川的掌力,她差不多要死了很多回了。”
能在這樣危機四伏的環境中保持鎮靜,在一次次被掌風在身側掠過仍舊處變不驚的人,定力與膽色,都不會太差。
眼看下面的兩個人打得越來越膠著,幾乎快要到了以命相搏的地步了。
越興塵道:“看樣子,他們勢要拼個你死我活了。”
雲武道:“他倆本就是仇人。”
越興塵道:“你覺得誰會活到最後?”
雲武道:“他們誰都不會死。”
越興塵道:“是啊,邊上那麼多人,大概除了郗之恆之外,沒人想他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