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老弟,你看這杭清川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看不清……”獨孤鷹揚的回答略顯敷衍。
他的心思一時沒有放在杭清川上,就沒有去想的那麼深入。
杭清川走後,獨孤鷹揚反而將狼狽的小夢攬在自己的懷中,安撫著她的躁動與不安。
小小的身軀縮在他的懷裡不住地顫抖,根本分不清自己究竟人在何處。
“獨孤老弟莫非心軟了?”越冥塵見他如此嚴肅,不免起了疑慮,“到底你們之間曾經合作默契,在這個時候你若是心軟,我是可以理解的。”
獨孤鷹揚道:“我要是想救她,只怕你這望嶽城都沒人能夠攔得住我。”
他不會救,因為他愛著的那個女人一心在等著收走他懷裡這個女人的性命,也因為他親手送出的整瓶佳人醉,正是導致她現在這種情況的罪魁禍首,他此刻的關照不過就是出於同情與可憐罷了。
“將她帶到我房中歇息吧,你這個樣子讓別人看去了,總是要說閒話的。”
越冥塵手指向自己的房間處,獨孤鷹揚環視了一圈院子,最終卻選了那間暗黑的房。
隨手點燃的燭火,通明的光亮,獨孤鷹揚對周圍的佈置和刑具視若無睹,一心照顧著虛弱的小夢。
小夢又在咬著自己的右手。
“沒有知覺不代表你的手就不會痛,別人還沒有來得及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就打算自己先咬爛自己的手嗎?”獨孤鷹揚似乎是在跟她交談著。
小夢好像聽到了,好像聽懂了,緊咬著的牙齒稍稍鬆了些。
獨孤鷹揚就趁著這個時候,拉開她的右臂,找了一塊乾淨的布疊著遞到了她的嘴裡讓她咬住,以避免她繼續傷害自己。
他脫下的外衣蓋在她的身上,帶著他的溫度,讓迷失的小夢感到了些許的溫暖,只是痛苦沒有減輕半分。
無奈之下,獨孤鷹揚點中了她的睡穴,讓她陷入了沉睡之中,然而意識沉眠,但是身體還在顫抖。
完全無藥可救了。
他沒有走開,還在她身邊守著。
“獨孤門主是放心不下我?”越冥塵的眼神裡頗有深意,打量著眼前的男女,隱隱覺得他們之間不一般。
如果不是早就認識獨孤鷹揚,他大概會誤認為這個人是他的好弟弟越無塵。
獨孤鷹揚頭也不抬,用略帶不屑的語氣說道:“越大少主做過些什麼只怕閣下心知肚明,無需在下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