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清川沒有猶豫,徑直從越興塵身旁走過了。
背道而馳,漸行漸遠;彎彎繞繞,又站到了一起。
還是相對而立在越宅最顯眼的地方。
眾人眼中不期而遇的兩個人,實則是為了共同的目的而走到了一起;
眾人眼中針鋒相對的兩個人,實則是在上演一場沒有提前約定好的戲。
誰都沒有說,但是對對方不屑與仇視的態度,絲毫沒有差別。
“越二少主,久仰大名,今日總算得見廬山真面目。”杭清川的姿態與剛剛完全不同,沒有了謙和,只有盛氣凌人。
越興塵本就沒有什麼名聲,此言一出,極盡諷刺。
是劍拔弩張之前的積累,也是一觸即發的對戰,緊張的氛圍讓路過的人紛紛遠離了不速之地。
“杭掌門,素聞俠名,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越興塵這話跟他以前的性格完全不符,但是與他最近所做的事情倒也匹配。
從林間回來之後,越家的人幾乎都知道了越興塵的絕,都不敢再輕視這個常常被人遺忘的二少主。
臉上的那道疤沒有徹底扼殺他的自信,反而激起了他的鬥志,讓他有了徹底的轉變。
“越二少主此話何意?在下似乎並未得罪過閣下吧?”杭清川言語之中的不滿非常明顯。
越興塵冷哼一聲,對他根本不屑一顧:“杭掌門因何來此,在下是清楚的很,恩將仇報,原來也是所謂俠士能夠做得出來的事情,當真是讓在下大開眼界。”
杭清川不以為意:“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滅門之恨勢不兩立。”
其實,知道內情的人並不多,知道杭亭是病逝而非死在小夢手上的人就更少了,杭清川沒必要在這個時候洩露這個隱秘,白白惹人戒備。
越興塵道:“救命之恩,湧泉相報。”
杭清川道:“我殺她,就是救她。”
越興塵道:“好一個無恥的回答。”
杭清川道:“二少主管完了你越家的事,怎的還想再來管一管我杭家的事了嗎?你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
越興塵道:“無恥之徒,誰都可以教訓一番!”
說完,他就拔劍了。
“聽聞杭掌門雙刀出神入化,今日就讓我見識見識!”
杭清川也沒有客氣,兩把刀全部出鞘,一守一攻,便與越興塵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