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看,杭亭選中你試藥就是看中了你的武功根基深厚,能夠受得住他不同配方下佳人醉的藥性和毒性,楚江闊又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把你的一身內力全部散去呢?”
“只要當時,他們隨便在藥里加一些什麼迷藥啊、軟筋散之類的,就有足夠的機會困住毫無戒心的你了。”
“他們可以封住你的穴道讓你無法運功,再將你囚禁在密室之內,釘在刑架之上,就算你有本事衝開穴道,也會造成極大的內傷,在沒有人幫助的情況下,同樣是難以逃離的。”
“保證你最大程度的健康,不是才更容易滿足他們每個人的需要嗎?你說是不是?”
疑問中帶著十足的肯定,從楚思柔的口中說出的“是不是”,更像是一種嘲笑和諷刺。
小夢努力地沉住氣:“你到底想說什麼?”
楚思柔冷眼注視著她,溫柔的目光下卻帶著層層銳利,試圖剖開她堅強的偽裝,一層一層拆下她的倔強。
“可是為什麼楚江闊卻要反其道而行呢?”
“難道他就不怕廢了你的武功壞了杭亭的計劃嗎?”
“要知道,習武之人一旦沒了內力,就如同廢人,甚至連手無寸鐵的婦孺都打不過。”
“不過,在你身上的確是有過人之處,能撐下來恐怕就已經是超出了他們所有人的預料了。但是,還是要說,他們不可能預知未來的發展,只能說是他們運氣好,相對而言,就是你的運氣實在太差了些。”
繞來繞去,楚思柔還是沒有說到重點。
她故意繞彎子,就是想看看小夢的反應,就是想再勾起一些她對往事的回憶,觸發她更深的恐懼。
小夢果然中計了。
這一切,由不得她控制。
原本若問的溫情已經慢慢驅走了她心上的陰霾,令她不再那麼容易被陰影所侵蝕。可是後來的郗之恆還有那變本加厲的折磨,再一次將她推回了萬丈深淵,令尚未完全走出困境的她徹底喪失了希望。
雪上加霜,那短短的一瞬,就是雪崩之前飄落下的最後一片雪花。
“你,你到底,到底想說什麼?”小夢的話開始打顫了。
楚思柔非常滿意這樣的效果:“我說了,楚江闊不是主謀,你報復了半天,最後不過只是殺了三個棋子罷了。”
“棋子?主謀?是誰!主謀是誰!”
楚思柔的眼神更加溫柔了,溫柔得就像是冬日裡的暖陽,她都有一點開始同情小夢了。
“怎麼一遇到之前的事情你的冷靜就當然無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