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家那一老一少,可比那女人容易矇騙得多。只要餵飽了他們,不少事情,連你都不必動手,他們就會替你去辦了。”楚思柔不曾見過越家父子,可也對那二人的性情有幾分瞭解。
道聽途說,也是聽說的一種來源。
獨孤鷹揚對前者不置可否,反而更關心她話中另外一個人:“說起那女人,你可見識到了她的本事了?”
“見識了,比以前又精進了太多了。”楚思柔眼前重現了小夢與杭清川的那一戰,還有分開獨孤鷹揚和郗遠的那一道強烈的劍氣。
她實在沒有想到,在化功散的牽制之下,小夢還能在武學上取得如此之高的成就。
“以前?你們認識?”獨孤鷹揚脫口而出之後忽然又意識到,自己多此一問,“瞧我,你們當然是認識的。”
“她沒有跟你提過我?”
“沒有,甚至問都沒有問過。”
“楚思晴呢?”
“也沒有啊,怎麼了?”
“沒事。”
楚思柔沒有告訴獨孤鷹揚那二人身份互換的秘密,小夢也就知趣地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姐妹倆誰都沒有騙過誰,唯獨都瞞著獨孤鷹揚一人。
非親姐妹,可這點默契卻還是不差的。
她們都在等著看對方的下一步,都想坐等弄清對方到底在耍什麼把戲。
“差點忘了,我有件事想聽聽你的意見。”獨孤鷹揚一見到楚思柔,就差點把自己的來意忘記了。
楚思柔在他的杯中又斟了七分:“你說。”
獨孤鷹揚道:“我記得,有傳聞說八年前楚思晴生了一場怪病,記憶全無,武功全失,是嗎?”
楚思柔道:“確有此事,你怎麼忽然想起問這件事來了。”
獨孤鷹揚道:“她是真的病了,還是出了什麼意外?在這之前,她有沒有離開過悠然山莊?”
楚思柔平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覺地搓了搓,她舉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小小地抿了一口。
她在緊張,要說謊的時候,她多少會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