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興塵雙膝跪在越昂駒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問著。
越昂駒什麼都沒有說,直接搶過越冥塵的劍,朝著越興塵就砍了過去。
越冥塵也沒想到事情會變得如此嚴重,失聲阻攔道:“父親!”
越興塵還是老老實實地跪著,甚至從容地閉上了眼睛,等著吃下來自親生父親的這一劍。
他太清楚了,越昂駒要罰的人,是躲不掉的。
如果真的血脈親情敵不過他的威嚴,那麼就此斷絕了最後的塵緣,也是一種解脫。
劍落了下去。
越興塵沒有死。
劍鋒之上,沾染了鮮血,一滴一滴,滴在大殿光滑鋥亮的地板上。
這一劍,從越興塵的臉頰劃過,留下一道三寸長的傷口。
清晰可見的深度,入肉半分,鮮紅的血液順著弧形的創口流下來,染紅了他的衣衫。
他俊朗的外表,就這樣毀在了生父的手上。
越昂駒根本沒有給越興塵任何解釋的機會,他對越興塵的態度一貫如此,錯就是錯,不論過程,只看結果。
這一劍,令本就岌岌可危的父子之情,變得更加脆弱。
“你的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勾結外人,違抗父命,簡直要反了天了!”越昂駒的氣沒有因為那一劍而消減半分。
越興塵沒有辯解,他習慣了沉默,習慣了忍受。
從小到大,他只要說一句為自己申辯的話,就會多一重懲罰。
“怎麼不說話?心虛了?”他的沉默令越昂駒非常不滿,“說啊!啞巴了!”
越興塵怎麼做,都是錯。
“孩兒無話可說。”
事已至此,他還能說什麼?
“那就是承認了?你大哥說的一切不用我再一一列舉出來讓你認罪了?”
越興塵瞥了一眼越冥塵,那張相似的臉,令他感到厭惡。
心灰意冷,大概就是他現在最深刻的感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