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卿非傾城,可傾我心’,能讓閱人無數的獨孤門主如此稱讚,倒真是思晴的福氣。”
沒有人看到夢魂宮主是從什麼地方進來的,當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的人已經坐在了獨孤鷹揚的面前,坐在了他面前那張桌子上。
獨孤鷹揚眼前一亮,眼前這人不過隨便一坐,就算遮住了半張臉,都要比下面賣弄風情的女人們不知嫵媚了多少。靈動明亮的眼睛,更具勾人的意味。
“不敢當,宮主大駕光臨,在下有失遠迎,實在是失禮。”手指微動,廳中就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阿宇帶著不相干的人離開了此地,順手關好了大門,自己守在了門外,不讓任何人來打擾他們的談話。
“五萬兩,還給你。”小夢將手中的錦盒扔給了他,自己一個轉身,躍到了離他稍遠的客座之上,背對著他。
那背影,令一旁的男人,有些恍惚。
獨孤鷹揚連開啟都懶得開啟,順手丟到了一旁:“人我要了,錢你卻不收,這筆買賣你豈不是虧大了?”
“我說過,思晴要不要給,是她的事情。既然她要做給看的人到了,那我也沒辦法。她心甘情願與你做這場戲,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但是有一點,我若真收了你的錢,豈不是將她賣給了你?那才真的是要輕賤了她。”
“這麼說,你之前根本不確定洛其琛會來?”
“楚思晴原本就不在我的計劃裡,我想過引洛其琛離開的很多辦法,唯獨沒想過用這一種。”
“難怪你之前會對我說,如果洛其琛不來,讓我不許碰她。”獨孤鷹揚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她的身後,“你可知道,在那種情況之下,如果姓洛的真不來,豈不是要為難死我了?到那時,我的損失,誰來補償?”
他的手已經不自覺地搭上了夢魂宮主的肩。
他的動作就如羽毛拂面一般輕,可是夢魂宮主的反應卻好像被人從背後捅了一刀一樣,在他手指尖落下的那一瞬間,就飛快地逃了出去,身體微顫,神色慌張。
第二次了。
一天之內,面對獨孤鷹揚的或親或疏的接觸,她的反應出奇地相似。
“你怕我?”獨孤鷹揚不禁問道。
“不是。”小夢在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
“你不願說,我自不會勉強。”獨孤鷹揚一笑了之,化解了稍顯尷尬的氣氛,“那就說一說,你想說的事情吧。”
“你想聽什麼?”
“我想聽的很多,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說。”
“你且問,能告訴你的,我一定據實相告。”
“好。”獨孤鷹揚坐正了身體,眼睛注視著夢魂宮主,有些咄咄逼人,又有些誠懇,“那你可否先告訴我,為什麼昨天你要先去溫柔鄉?替她擋住那些不必要的人?”
昨夜的溫柔鄉,彈琴的人是小夢,與一眾來客交談的人也是小夢,在眾人注視下被獨孤鷹揚一路抱進房內的人還是小夢。只有最後,在房間裡,和獨孤鷹揚共處一室、相談甚歡的人,才是夢兮,也就是楚思晴。
獨孤鷹揚對此十分困惑,互換的身份究竟有什麼意義?
夢魂宮主道:“其實也沒什麼,一來是因為思晴不會彈琴,或者說彈得很差。”
“你的意思就是,其實一直以來,你才是真正的夢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