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若問真的怕自己再聽下去就會忍不住答應冷舒窈的請求,“她都已經不在了,你又何必再揭穿她的傷疤?”
他說得平平靜靜,但是內心已如刀絞。
面上的雲淡風輕,但是緊握的雙拳,暴露的青筋,無不出賣著他內心真實的憤懣。
“你是個懦夫,她真的愛錯人了!”冷舒窈失望極了,她對若問簡直是失望透頂。
若問不怕被她誤會,只要她可以好好地留在這裡,不去想其他:“你沒有她的天賦與毅力,就算再給你二十年、三十年,你都無法報仇,又何必去白白送死。”
“你在進步,你的對手遠比你進步的更多。”
“與其做徒勞的努力,倒不如就此放下吧。”
他希望冷舒窈放下,是真正的放下。
但是冷舒窈怎麼能再放得下?
“不可能!你們都說她恩仇必報,她為自己殺過的人償命我可以接受,我可以接受郗之恆、可以接受那些被她所殺之人的親朋,他們對付她,合情合理。”
“但是,其他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她甚至叫不出來其他人的名字,可她還是要報仇。
若問卻又在質疑著:“就憑你嗎?一個飛鷹門的門主,一個身懷噬魂術的楚思柔,一個望嶽城的城主,再加一個望嶽城的少主,單就這四個人,你就算用盡畢生心血都未必能夠動他們一根毫毛,是你不會放過他們,還是他們不會放過你?”
“你必須要認清楚現實,知道自己的斤兩,不要自尋死路。”
“你姐姐在天有靈,是希望你好好活著,而不是去白白送死。”
若問的話越來越冷漠,他不斷地打擊著冷舒窈的自信,試圖讓她知難而退。
“我不會教你,因為教你如同在浪費我的時間。”
“雖然你現在叫我一聲師父,但是我若問這輩子,都只有一個徒兒,那就是楚思晴。”
他決然地否定著冷舒窈,決絕地拒絕著。
冷舒窈心灰意冷:“你真的就一點都不難過?就一點都不恨嗎?”
她死死地盯著若問的眼睛,她想看清楚,自己的姐姐用盡一生之力去愛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到底值不值得她如此努力地去愛著,去保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