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武開啟錦盒,見裡面的一排真細如牛毛,倒是跟自己常用的暗器中的一種有些相像:“前輩想用這針做什麼?”
若問道:“這是噬魂針,如果我想將此物打進人的心脈之中,我該如何去做?”
雲武頓時就領會了他的用意,可是這件事遠沒有他想象中那麼容易:“如果只是針上淬毒想從遠處打在人的身上我就可以辦到,可若是要精準地打進心脈之中,這實在有些困難。”
“連你這種使用暗器的行家都覺得困難嗎?”若問的希望落空了一半。
雲武解釋道:“要知道,想做成此事,首先發針之人要熟讀醫書,熟識醫理,能夠準確地找到對手的經脈所在;其次,髮針之人的內力也一定要足夠深厚,能夠穿透人的身體,將針送進去;第三,髮針之人必須要與對手正明相抗,又或者在那個人的身邊,只靠一般暗器的手法是根本無法實現的。”
但是,近身戰,他們就未必能夠有機會的。
楚思柔的身法詭譎多變,雲武是見識過的,該如何靠近她還不被她察覺,單就這一點他就很難想到一個最有效的辦法。噬魂針在手,可是卻沒有什麼大的用處。
“前輩,晚輩可以試一試,但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雲少俠想到什麼好的計策了嗎?”
“晚輩可以將一根噬魂針附在我的透骨釘上一起出手,利用透骨針的衝擊力將噬魂針送進對方的身體之內,只是這一招晚輩之前沒有試過,成功與否不敢保證,也只能說是盡力一試了。”
“既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就大膽一試,就算中間出了什麼岔子,有老夫幫你擋著。”
“前輩這是哪裡話,就算不是為了大局,晚輩也要為興塵出了心中這口惡氣!”
他二人找到演武場附近的時候,外圍被重重的人牆擋住,塵霧瀰漫,完全模糊了視線。
若問只能隱隱認出武場中央奮戰的身形:“晴兒跟獨孤鷹揚在交手。”
“冷姑娘會不會有危險?”雲武不管這到底是姓楚還是姓冷了,知道他們所指代的是同一個人就夠了,“她現在應該不是獨孤鷹揚的對手。”
若問專心地遙看那場比武,又驚又喜:“她的武功又有了新的造詣,到了更強大的地步。”
如果真實的她還活著,如果眼前看到不是一個替代品,該有多好。然而,故人已駕鶴而去,空留念想。有的時候,這樣的念想還不如不存在。
“她真的是一個武學奇才,不得不讓人佩服。”雲武看得入神了,“這樣驚險的環境和重壓之下,她竟然還能保持這麼平和的心態,將自身武功發揮得淋漓盡致,還能有新的頓悟,真的太厲害了。”
兩百招……五百招……
“一千零七十三招,仍是勝負未分。”雲武見識了楚思晴的武功之後,再一次領教到了獨孤鷹揚的本事,“如果當日獨孤鷹揚使出全力,只怕我們很難全身而退。”
回想當日,獨孤鷹揚雖然出手,但是比起今日,更像是有所保留。他做事留有餘地,才給了他們捲土重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