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晴的右手用劍,左手用刀,這是從未改變過的事實,何況她死的時候,右手已經廢了,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拿刀。”
“那個人,分明就是冷舒窈,她還偏偏跟我在這裡裝神弄鬼,還以為我會怕了她不成!”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的神情出現了細微的變化,上揚的嘴角開始下沉,身上隱隱透露出了殺氣。
只要提起楚思晴三個字,她就會變成這樣,哪怕這三個字是從她自己的嘴裡說出來的。
“你去見了冷舒窈,有沒有什麼收穫?”楚思柔不再繞彎子,開門見山。
獨孤鷹揚也沒有跟她繼續兜圈子:“沒什麼收穫,不過就是個病人,而且病得很重罷了。”
楚思柔卻並不滿意這個答案:“病人?什麼樣的病人能夠在短短一個月之內武功精進到如此地步?”
她可是深深地記得冷舒窈是個幾乎不懂武功的人,與前一日裡所見到那個能與自己過招的人截然不同。
獨孤鷹揚道:“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她的姐姐是個武學奇才,做妹妹的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吧。”
話雖如此,奈何事實卻真的沒有人們想象中那麼美好啊。
姐姐是個武學奇才不假,妹妹也是真的一點都不像。
楚思柔冷哼了一聲:“一個月的時間,從一個輕功都不靈光的人,就算天賦再高,都不可能達到她的水平,就算是你,是那個賤人,都不可能。”
獨孤鷹揚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葡萄美酒,端起杯來,一飲而盡:“怎麼就不可能呢?”
楚思柔看他喝下自己為他準備的酒,十分滿意:“武功招式可以學,但是內力呢?你該知道,一個人的內力靠的是積累,絕非一朝一夕而成的。”
獨孤鷹揚道:“說不定是楚思晴臨終前將自己的內力給了冷舒窈也未可知啊。”
他算是簡單地詐了楚思柔一次,沒有將楚思晴內力不足十成之事說出來。
“你想想,冷舒窈要是有了楚思晴的全部內力,在加上若問的悉心指導,短時間之內將她培養成第二個楚思晴不是不可能的。”
他說的其實還是有些道理的,一般人聽過之後,基本上就行信了,可惜,楚思柔不是一般人。
“確實有些道理,然而,還是有很多地方解釋不通的。”
為什麼冷舒窈那麼關心若問,為什麼冷舒窈時而對洛其琛那麼依賴,時而又對洛其琛那麼冷淡,為什麼看到易攸寧自廢武功她會覺得那麼高興……很多很多的疑點,她解不開。
獨孤鷹揚認為糾結在她的身份上沒有任何的必要:“何必呢?你管她是楚思晴還是冷舒窈,反正你都不會怕她的,不是嗎?”
“這話倒是沒有錯。”哪怕前一戰落敗,楚思柔依舊保持著自己的自信:“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放在眼裡的。”
“你向來自信,又何必去計較那麼多呢?”
“你以為我在計較什麼?”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