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冥塵大笑著:“哈哈哈哈!我當然知道我是誰!”
越興塵冷眼看著:“那你到底是誰呢?你叫什麼名字?”
越冥塵剛要開口回答,卻發現自己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我叫……”
越興塵追問著:“你叫什麼?”
越冥塵支支吾吾:“我叫……我叫……”
他怎麼可能還會記得自己是誰呢?在他的腦子裡,只留下了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教他做事,卻沒有人告訴他別人的問題要怎麼回答。
“我是誰?我是誰?我到底是誰?”他開始自己問自己。
多麼簡單的一個問題,現在卻成為了困擾越冥塵最大的難處。
他越是想不通,就越是鑽牛角尖,脾氣就變得愈發暴躁。他開始是在殿上來回踱步,後來是又蹦又跳,震得好像這座大殿都在跟著他搖晃。而現在,他揮劍亂砍一通,似乎要用這樣的方法找到一個自己是誰的答案。
越興塵穩著他,對著身後眾人擺擺手,示意他們後退。
“你難道忘了你叫越冥塵嗎?”
“越冥塵?是誰?”越冥塵對自己的名字感到分外陌生。
“是你的名字,你是望嶽城的少主,酒色財氣樣樣皆有,你都不記得了嗎?”
“少主?望嶽城?都是什麼?”他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越興塵不敢輕舉妄動,手裡的劍出鞘得很慢,他一度放棄了用武力控制住越冥塵,可他試圖上前的時候,越冥塵的警惕就更高起來,所以他只能先制服他。
“你跟我來,我會讓你看到屬於你的財富和權勢。”越興塵一步一步往後退。
越冥塵一步一步被他引著走:“權勢?財富?又是什麼?”
他們終於到了殿外,在外等候的人直接飛出鎖鏈想要束縛住越冥塵的手腳,可是越冥塵的反應極快,他們剛一擲出,他的人就躲開了。
快劍出招,他的武功不僅一點都沒有退步,反而更強了。
越興塵與之正面交鋒,以力硬抗。
越冥塵劍法中的破綻猶在,而越興塵依舊能夠準確地抓住,然而,他就算下得去手傷他一分,可是越冥塵卻沒有一點被影響。
越冥塵不知疲倦不知傷痛地重複作戰,越興塵只能不斷攻擊著他的漏洞,二人拼得兇狠,勝負難分。
而大殿之上,雲武也正在與越昂駒交手。
越昂駒的意識要比越冥塵更加渙散,而他的功力,卻比越冥塵更加深厚。雲武不敢輕易靠近,只有依靠靈活的位移和多變的暗器來壓制他起勢。
護衛手中的鐵鏈鎖住了他的手腕,但是被他自身的內力震碎了。
鎖一次,碎一次。
“雲護衛,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啊?”
“城主的功力太高,我等不是他的對手啊。”
其他人不得不向雲武求助。
雲武何嘗不知論起實打實的功夫,自己並不是越昂駒的對手,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他一定要替越興塵分擔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