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攸寧連忙擋在了她的身前，示意其他人蓋上地上的屍骸。
“沒事了，別怕。”他的聲音還是那般溫柔，輕拍在她背上安撫的手，還是帶著能夠令她感到安全的力量，“別怕，別怕。”
洛羽涵縮在他的懷中，一點點探出頭去，看著地上被白布包裹住的兩個東西，問道：“這是什麼？好可怕。”
易攸寧解釋道：“是浩影和柳上原的屍體。”
“什麼？”洛羽涵也是非常意外，“他們？他們死了？”
她的眼前又閃現出剛剛那兩顆黢黑的頭顱骸骨，近乎已經快要融進夜色之中。
明明已經解了毒，屍身怎麼會發黑至此？
洛魂飛只道現在的洛羽涵怕是沒有心情再去判斷什麼，命人將地上的屍體抬走了。
這般詭異的變化，實在令人心驚膽戰。
“我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還好好的，這前後不過幾個時辰，就成了這個樣子。”易攸寧聞所未聞，亦是見所未見，“我藏屍體的地方非常隱蔽，應該不會有人發現的，更不太可能去偷樑換柱，做什麼手腳。”
他生怕自己離開的過程中出什麼岔子，所以反覆確認了地方之後才回來的，可最後還是沒能儲存住唯一的線索。
他輕嘆了一聲，才發現自己的呼吸吹動了洛羽涵的髮絲。
意識到自己行為上的越界，他急忙鬆開了自己的手，往後撤了幾步，與洛羽涵再一次保持了距離。
他們的關係就像這樣，忽近忽遠，下意識的反應永遠快過他們的思維，總是一陣情人一陣兄妹。
很累，很累；很累，很累。
洛羽涵也定了定心，後退了一步：“我去看看吧，要真是像你說的那樣，這一夜只怕還會再生變化。”
洛魂飛放心不下，說道：“為父陪你去吧。”
洛羽涵沒有拒絕：“也好，只是要辛苦爹爹了。”
“咳，你我父女，說什麼辛苦不辛苦的。”
說完，父女兩個人便一起走開了。
混亂了整整一日的雅苑，終於寂靜了下來。
不辭辛苦在外奔勞了多半日的易攸寧也終於可以坐在自己的房間裡，去認認真真地梳理一下最近發生的樁樁件件了。